病症 第41节 (第2/4页)
不悦。 下一秒。 他骤然弯腰,迅速握住周念的手腕,嗓音沉得凝冰,警告的意味很重:“周念,你这是画画的手。” 画画的手怎么能干这种活。 他怎么配。 周念被他握得动弹不得,手里的帕子没完全拧干,浓腻的汽油正一滴一滴往下淌,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和瓦檐下坠落的残雨声重合在一起。 鹤遂弯腰,黑眸里迸出寒光,声音沉得渗人:“帕子放下,去洗手。” 周念抬头,面无表情地対上鹤遂的眼睛。 他的眼里是警告。 她的眼里是坚持。 周念发现自己现在胆子越来越大,她虽然还是害怕戾气深重的他,但知道他不会真的动手打她以后,也变得愈发放肆。 “我不要。”周念用另一只手,重重推开他握着她的那只手,“画画的手又怎样?我的手又不是只能画画。” 说完,她直接站起来,随便拧一把帕子,就开始抬手擦门上的字迹。 周念擦的第一个字就是鹤遂刚刚没擦完的那个“死”字。 就算用的是汽油,也因为她自身的力气很小,就显得擦得特别吃力费劲。 饶是这样,她却反而较劲般擦得越来越用力,皱着秀眉,看上去很生气的样子。 看着这样的周念,鹤遂沉默良久,他的视线无法从她身上移开,看她专注的神情,不停在空气中摆动着的瘦弱胳膊,还有她那双在这样氤氲雨雾里显得格外明亮的双眼。 时间在木门上滑落的汽油液体中流逝着。 他看了她好久好久。 最终,鹤遂败下阵来,他缓和脸色,有些无可奈何地笑了:“周念,这是我家,又不是你家,你这么生气干嘛?” 周念吊着脸,一边用力地擦着门上油漆,一边没好气地怼他:“鹤遂,你别不领情。” 鹤遂拿着帕子的手撑在门上,侧身対着周念,低懒地轻笑了下:“我哪有不领情?” 周念抿紧唇不说话,不肯再理他。 “生气了?”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