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过得很好_分卷阅读6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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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64 (第3/3页)

/br>“好像不是太好……”安易持依然笑着回话,只是那笑意比起早先,显而易见的有些疲惫,他把手里拎着的口袋递给梁断鸢,颔首就将表情隐进毛茸茸围巾的边际里,“大概要花些钱了,我去打个电话,可以再等等我么?”

“嗯,去吧。”梁断鸢注视着他走远,遂从纸袋里取出各式各样的诊断结果,从中搜寻着简明易懂的结论。

半晌,圆滚滚的一只麻雀跃上高枝,扑簌簌抖落一阵细雪,抱团的冰晶划过纸张上“重度抑郁”的字样,划过“重度焦虑”的结果,也划过“建议入院治疗”的倡导。

最终打着滚越来越近,停在树下人捏着纸张的拇指边缘,不多时浸湿纸张,扭曲了“有自杀倾向”这几个油墨尚温的清淡的字迹。

梁断鸢仍站在原地,翻来拂去看着结果,一遍,两遍,三遍……等“有自杀倾向”几字儿再次突兀地映在眼底时,猛地停下来,拔腿往安易持消失的方向追去。

好似里那个红头发小姑娘拼尽全力奔跑的场景,往事折叠颠倒,又一次在梁断鸢脑海里上映,匆匆流逝的这一月时光,他不期然又走了一遭。

1月18日,寒假留校的学生被要求搬到南区集中住宿,那天,不愿回家的安易持背着一个双肩包,低头穿越一众行李箱堆叠掩映的人群,顿了顿,敲响大学以来从不曾回去过年的梁断鸢宿舍,大敞着的房门。

1月21日,在公司做完白工凌晨回来的梁断鸢撞上安易持满是清明的空洞双眼,那是不寻常的第一夜。彼时易持呆愣着看了看他,只笑一笑,说担心他彻夜不归,在等他,后来有意观察之下,第二个通宵,易持抿抿嘴,说“白天喝过咖啡”,第三第四个通宵,易持翻个身,把罪名推给一杯奶茶,亦或是半杯可乐……终于,到了一周之后再问,易持甚至听不见问话,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静静盯着天花板,半晌之后回神,再说不出个所以然,讷讷起身,黯然说着“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是睡不着呢……”

大概也就是那时候梁断鸢才知道,安易持的入睡障碍早已不是问题,他变本加厉,惯性的经历着许多个彻夜不眠。

1月29日,梁断鸢强拉安易持出门,发现这个178的男孩儿,日渐消瘦着,体重就快要跌下50公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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