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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是在吃饭的时候，两人面对面坐，期间男人压根不敢抬头看前面，一看就会对上贾毅的眼，总是跟含着水一样看着他，也不说话，但那气氛却足以让三十好几的男人红了耳根。

有一次有人来贾毅家里，李熊识趣地抱着女儿回了房间，他猜测那人应该是贾毅的家人，两人谈的时间也蛮长的，大概一两个小时，李熊照顾女儿睡下后，推开门出去，看见客厅里贾毅撑着脸，看上去很疲惫。

就算他不再是贾毅的手下，作为朋友，他也要去跟他聊会儿。

“很晚了，去睡吧。”李熊从厨房里到了杯水出来，放在贾毅面前，那人不为所动，脸仍然埋在交叉的手指间，凌乱的头发看上去有点发油，衣服也皱巴巴的。

这副形象的贾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所了解的他总是微笑着，腰板挺直，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身西装皮鞋干净得发亮，谈吐斯文却能直击对方要害的，但越是完美，就觉得越遥不可及，相反，贾毅现在这个模样，在李熊的眼里却变得更加充实，更加有血有肉，更加贴近一个普通人，而不是报纸上刊登的照片上的那个意气风发的他。

说实话，他更怀念过去那个小毛孩贾毅。

这么想着的李熊觉得有点心酸，这时贾毅说话了，声音有点沙哑：“过来一下吧。”

这略带请求的语气男人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坐了过去，贾毅直起身子，转过身抱了抱他，虽然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但手放在男人背部的时候却是在用力，像是要把他揉进身体里似的。

“我真的，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后悔。”贾毅收回了手，低着头，“过去的我总是在想要挣大钱，买大房子，证明给我那老爹看，现在我做到了，我有了一切，但我爹却看不到了。”

“我以为有钱就能得到一切，就算以前老师跟我们说这是个很庸俗的概念，但我还是一直这么认为，谁叫我是个俗人呢。”

“我以为在你面前离婚，给小意买玩具，再给你家装修，我抛弃一切就能得到你，但结果是我只是弃掉了钱，却得不到任何东西。”

“我一直在想，到底要怎样你才能跟我在一起呢。我也知道你那番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