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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白家可惜了，若是白老爷子还在，那可算是我的好对手了……”

李鸣完全不加掩饰地在白荆面前炫耀着，白荆双拳额角青筋暴起，看上去下一秒就要爆炸，而程益依旧微笑着。

没办法，人设问题，在白荆这里，沈沐之是一个禽兽，在江湖人眼中，包括这个不知道什么身份的李鸣眼中，应该都是衣冠禽兽。

这么些天程益算是搞清楚了，沈沐之虽然为医，但用毒也不会手软，对来找死的人那是妥妥挫骨扬灰，比如，不长眼敢来调戏他的……程益也是为沈沐之这个原主掬一把同情泪，明明是个小可爱来着，在别人眼中就是惹不得的人了。

待到白荆气得胸膛剧烈起伏走出李家时，已经是快一个时辰之后了。

看他面色青白，呼吸粗重，程益感慨，比第一次真是有好大进步了，至少这一次没有出口大骂更没有直接动手，和走的第一家相比，真是，成长迅速！

白荆平息了一会，转头问沈沐之：“有没有？”

对于这种把他当作缉毒犬一般的行为程益再一次在小本本上记了一笔，“没有。”当然没有，那两把草已经被他吃掉了，白荆可也吃了一颗。

“下一家，卓家。”白荆说道，他现在唯一的线索……

“去谢单那里。”程益开口，这是他从出来这些日子第一次和白荆的选择出现了分歧，“他有问题。”就说了这几个字，程益就再不开口，他很肯定白荆会去的。是时候了，再往北就要冻死了，他不喜欢。

白荆看他，也知道从他那里问不出什么，但也知道沈沐之是帮着辛夷的，辛夷又是为了他在查清白家的事……而且，他还记得半个月前的一晚，他们住在客栈，那一天该是他蛊毒发作的时候了，他冲到这人的房间打算动手抢解药，这是摆脱这人控制的好机会，然后就见沈沐之眼带嘲笑反问他：“你现在还疼？还是说你有任何不舒服或是奇异的感觉？”

当时他一愣，想要反驳这人的话，但又觉得这人应该是不屑说谎的，不是闭口不言高傲地不愿说就是光明正大地威胁。

那一晚上，他没有任何不适。白荆看不懂这人，这人给自己下蛊毒就为了让自己在谷中给他当上那么一段时间的药人，然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