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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

苏白的头越垂越低，龙玖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带着几分忐忑的等他做出决定。

“还是...还是算了吧。”过了许久苏白才重新开口，一句话仿佛用尽了他全部力气，说完也不敢去看龙玖的脸，“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虽然这样匆忙的提议龙玖也并没有抱太大希望，可被拒绝的刹那心中还是免不了升起浓浓的有失落感，花了点时间调整好心情道：“等我一下。”

直到龙玖进了房间后苏白才敢抬起头来，他的眼角发红，牙齿在微白的薄唇上压出清晰的痕迹，拒绝这样诱人的提议，他心里堵的慌，可又不能真的放纵自己搬来和龙玖住。

每次和龙玖同处一室时，他便呼吸困难，龙玖一看他，对他笑，他更是浑身无力，若是全天保持在这种缺氧的状况下别说是工作了，连正常的生活都十分困难。

“生日快乐。”不多时，龙玖从书房出来，把提在手中的纸袋递到苏白面前，“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喜欢！”苏白甚至来不及看一眼，握紧手里的袋子生怕被抢走一般飞快回答道。

男神送的，哪怕只是地上的一把土，对他来说都是最珍贵的礼物。

龙玖仔细看着他的脸，想从那里看出哪怕一丝欢喜，最终却仍是一无所获，映衬着那句‘喜欢’听起来都变得有些敷衍，刚刚晚饭时那些若有似无的美好气氛，现在想来倒更像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假象。

“恩，很迟了你回去休息吧。”送他到门口，龙玖想抬手替他把外套扣子扣好，动作到一半却又放下手，只是道：“明天拆线不用花太多时间，你可以多睡一会儿，迟些时候再过来。”

“好，那...那明天见。”

苏白按了电梯，却没有等到楼层屏跳到十二，在背后传来大门关上的声音后果断转身去了安全梯。

这是他从还是兔子时便养成的习惯，喜欢用跑楼梯来平复心情，不过今天他倒没跑，只是沿着扶手一节节慢慢往下走去。

一边走一边告诫自己不要太贪心，十三年前，他曾经贪心过一次，那时的他有多想与龙玖保持联系，可最终被现实狠狠打了脸，他一直记得龙玖送他上船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