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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帐帐幕景在朦胧水雾和金色阳光里前后排开。 这里云雨多,但凡见的到阳光的傍晚总是会有晚霞。 刚才低头敲了这些字又抬头,发现雨又停了,流云被开了个口子露出蓝色的天空,红色云霞罩在西边的缆车和山坡上。是很美的。 我坐到深夜。睡去,又复醒来。 有时我觉得自己仍然承受不了。我见不得那孩子。她长得越来越像当时的她。我想要不要断了联系,搬家。但我也越来越理解从绪对她的心情。 最近没有忍住,悄悄去看了看她。她在学校附近公园的长椅上拿着一盒西式浓汤沾着面包吃。不知道她的口味现在有没有适应一些。反正于我自己,在国外生活了这些年,最疲惫时想吃的还是一碗热气腾腾的中式粥汤。前些天做了一些小菜送去请人转交给了她。 不久前我停更了一阵子,因为生活里有些事占据了全部精力。工作非常忙,又在准备搬家调岗,出手房子,和蠢货扯皮合同,与中介的法律纠纷,种种。有些金钱上的损失,并且许多事不怎么顺利,还没有尘埃落定。 但现在我把家里的东西都卖空了,每当这种时候都会有种寂寞如雪的心情。 觉得自己需要一点人气,于是出门走了走。这座城市冬天的灯光秀还没有撤下,我一个人在玻璃温室一样的小吃市集里吃东西,看着窗外路人的举起酒瓶独饮。行人来来往往,五光十色的灯光里有人过来搭讪,我心不在焉地聊了几句。 各种碎片的记忆随着人潮席卷而来。 “你别怪她..她不是没有努力..十七八岁她攒够了独自生活的钱就逃出去了。彻底失联,差一点点就成功了。董家找不到她。” 回家的路上我踩着路边的积雪,咯吱咯吱地往家走。 “后来过了一两年才又和家里联系上。” “董奇川疯了,将她关了起来。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有了小黛。” 我沉吟道:“她当时为什么又回来了呢?” 冷掉的咖啡像药一样难喝。 “她不怎么愿意说。可能是钱不够了,也可能是一个人在外遇上不好的事。从绪向来知道权衡轻重,趋利避害。” “…” 我仍喝了一口那冷药,“是呀..” “后来呢?”又续上话。 “后来她产后抑郁。那段时间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但之前听董蕴说过她当时精神差到趁人不注意就去拿刀,想杀了孩子杀了董奇川再自杀。夺刀时好惊险,小黛差点被重伤,还把董奇川的手割穿了,家里到处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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