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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就怎么样？”托三岁挺胸抬头，毫不示弱。

他昂着小脑袋和史蒂夫对视，碍于身高的缘故，还转身笨拙地搬过来一把椅子，专门爬到椅子上，雄赳赳气昂昂地挑衅着。

史蒂夫一时间无言以对。

“这么说，你一定要不听话吗？”他耐着性子地又问了一句。

托三岁自以为气势惊人，得意洋洋地昂着下巴：“听话？我凭什么听你的话。”

史蒂夫望着他，犹豫了大约三秒钟，终于下定决定……

下一刻，托三岁感觉到自己小小的身子就被队长温柔地拎了起来，然后，放在了膝盖上，屁股挨了轻轻的两下……确实是轻轻的，因为顾忌自己超级士兵的力度，加上实在不擅长照顾小孩子，队长那力道，刻意控制下，大约连蚊子都打不死。

但是……奇耻大辱！

托三岁只觉得脑袋一懵，血流上涌，瞬间气疯了。

他扑腾着四肢，试图发出怒吼，但从小孩子稚嫩嗓子里却只能发出那种比较尖锐的高音：“放开我，混蛋，我爸都没打过我！”

“那是你爸不负责，现在我替你爸教育你。如果下次你再背着我喝咖啡，我还会打你。”史蒂夫努力想要维护一个父亲的尊严，认真严厉地说。

但托尼压根不买账。

他死命地挣扎，还一口咬在队长的大腿上，虽然小奶牙没什么杀伤力，可确实已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那双棕色的大眼睛简直能冒火了，看起来无比可爱的小嘴巴一张一合，非常熟练地骂了一溜脏话，什么FUCK一类的单词居然张口就来。

说哪怕托尼这一刻身高还不到一米，但气势绝对的两米八。

生性正直到有点儿一板一眼的队长，一时间被这么一个打又不能用力打，骂还要考虑会不会伤到小孩子自尊心，一时间投鼠忌器，竟被弄得手足无措，又是好气又是无奈。

但这么下去实在不是办法，队长又犹豫了一下，咬咬牙，板起脸，吓唬说：“不许骂脏话，你再闹，我还打你，这回用力打。”

托三岁冷笑一声，那张漂亮的小脸蛋非常生动形象地表现出：我不信，有本事你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