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催眠_分卷阅读4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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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49 (第2/3页)



忽然间,他觉得易杨不一样了,并不因着那不同以往的装扮,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异样。那异样从易杨眼中流出来,便成了冷漠,从举手投足间蔓延开,便成了疏离。

以至于当距离逐渐拉近时,谢锦天竟有种体内按了块同级磁铁被反向推着的错觉。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装点起一如既往的笑容迎上去,施展略显浮夸的演技。终于,他如愿以偿地在寻到了与易杨独处的机会。

易杨不解释关于默许樊逸舟唬弄他的事也就罢了,只是那“贯胸国”的典故又是哪一出?是在借此讽刺他是个无往不胜的无心之人?要真是如此,他又何必站在这里,觍着脸借旅游的名义打算苦口婆心地劝说易杨回头是岸?

“你不想去,直说就是了。”谢锦天觉得他的好心全然被踩进了泥里,“你是不会错失什么良机的,我也没本事让你一败涂地。”

见易杨只是望着那条漏风的缝隙一言不发,谢锦天忽然就有些气恼,“啪”地合上那扇窗道:“你也想效法他们,办这样一场婚礼?”

谢锦天想起在礼堂外窥见的那一眼,那一眼,他似乎看到了台上替他人主持婚礼的易杨,隐隐约约的寂寞。

那寂寞令谢锦天心中些许快慰、些许忧虑。快慰的是,易杨与樊逸舟的关系或许并没有到达值得相濡以沫的地步,忧虑的是,易杨打算用什么来填补这种寂寞。

“我没有那种幸运。”这一次易杨没有再回避谢锦天的问题。

他早已经承认了他对萧牧和程衍的嫉妒,他对他们的婚礼如此尽心尽力,实则是将自己无法实现的愿望都转嫁到了他们身上,可当他看着他们完成这仪式时,却总忍不住带入他自己,而坐在对面与他共牢而食、合卺而酳的,却是张不可言说的模糊的脸面。人心最叵测的一面,便是无法真心诚意地祝福与自己遭遇类似却更为幸运的人。

“幸运?”谢锦天忍不住挑眉道,“在我看来,那不过是自欺欺人。”

“谢医生——”不知何时便站在一旁的樊逸舟倚着墙好整以暇道,“喜宴还没吃完,就迫不及待地拆台了?”

谢锦天冷冷瞥了樊逸舟一眼,忽略他对易杨道,“到地方,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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