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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子撞了个满怀。
他眼皮双得精致,看起来让人觉得很舒服,瞧向人的时候又温柔,眼角积着的浅浅笑纹在阳光下面熠熠发光。
个儿头上汤韫子随了他爹,比我还要高一点,搞得我要仰着瞧他。
他翘起唇角,不大好意思地红了脸,颔首打招呼:“赵叔。”
我哑着嗓子,“啊。”
寒暄几句,汤韫子转身走了。我走了几步,忽然停住,鬼鬼祟祟溜到大门口。我当时的样子,用李清照的话讲就是“和羞走倚门回首”,用汤翡把我当场抓获的话说就是“一个非常不要脸垂涎别人儿子的老流氓”,用邸报的话讲就是“号外号外青曲地区头号曲别针又打算向良家子弟下毒手了”。
我的样子,不要紧。
汤韫子的样子,才要紧。
我只看见他一个背影,一个穿着珠灰袍子的少年人的清瘦背影。他帽子戴得端端正正,浅色的领子围着一截儿白皙的脖颈,后背挺直,宽肩细腰。他垂下来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衣角轻轻掠地,摩得青石砖似乎是更透亮。
直到这个背影消失在小路尽头。
那时候我就跟汤翡说,完了相好儿,我好像爱上你儿子了。
他不信。
我特别矛盾,一方面是在和老相好儿怄气方面,在下从来没输过。越是他不信的我就越是要证明给他看。
但另一方面,这毕竟是他儿子。我再怎么好胜,也不能不要脸不是。
要命的是我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又看见汤韫子了。他快考乡试了,找我来做辅导。我发现我根本听不清他说话,他说着说着我就走神了。不仅听不进去,更是不能多说。话到嘴边的每一句,我都要强烈抑制着自己对汤韫子的不正当情感,压抑着自己想要调戏他的冲动。
这么忍了七天,我决定,算了,这脸,老子不要了。
但我决定,忍到他考完。
大概是汤韫子被我吓到了,毕竟他从开始工作我就几乎是每天都守在他身边,恨不能把桌子都搬到他身边来。
最后汤韫子实在是被折磨得不行,决定把桌子搬到我办公室。
国子监的大伙儿都以为他是关系户。
我多想大声告诉大家我这是真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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