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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办?】……【铩羽,快逃啊!为什么不逃?为什么!为什么!逃!逃吧……】……手记就是北泓溘的,上面写的东西并不繁琐,就像北泓溘说话放方式一样,言简意赅。但从时间来看,就很多,最早是在北泓溘六岁,刚好是圣后战死不久,一直到刺杀前,断断续续的记录。到近期,里面的字迹越发潦草狂乱,似乎是情绪极不稳定。里面说得和老头儿讲的相差无几,墨周箫雨到有些疑惑了,这不知是多少岁的老怪物了,怎么感觉什么事儿都知道?药庐里打盹的老头儿意识朦胧地打了个喷嚏,翻个身,继续睡……收起手记,墨周箫雨捏了捏脖子,闹心地想,这椅子坐着真不舒服,坐久了屁股硌得疼。这想法若是被其他人知晓,怕是会无语,这椅子可不是谁都能坐的,谁都敢坐的。墨周箫雨回到上倾宫时,北木雪正在认真地批改奏折,北泓溘昏迷不醒的消息至今不敢泄露出去,庆幸北木雪和北泓溘的字体极其相像,稍加模仿更是十成像。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北木雪放下朱笔,抬头看向门口:“回来了?”“嗯。”墨周箫雨大步走过去,低头瞅了眼密密麻麻的奏折,嫌弃地挪开眼,挤进北木雪的怀里,大咧咧的坐在北木雪的腿上,羞得旁边伺候的不经事的宫人脸红。墨周箫雨随心所欲惯了,北木雪虽然觉得这姿势不妥,但他宠夫也宠惯了,任墨周箫雨做何。墨周箫雨回头望了望还沉睡着的铩羽,问道:“铩羽还没醒?”北木雪圈着墨周箫雨,长手一伸,把奏折拖过来,一边批注一边回答问题:“醒了一次,刚又睡下了。”“哦。”墨周箫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这动作熟练得仿佛做了无数遍,“木头,你觉得你皇兄错了吗?”对?还是错?墨周箫雨在北泓溘的手记里看到了无数遍这个问题,北泓溘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北泓溘问了自己很多次,他将铩羽囚禁,亲手将银钉打进铩羽的血肉,看到铩羽越来越虚弱,空洞的眼神,连最初的愤怒都不再有一丝。北泓溘不停地问自己,错了吗?错了吗?!错了……正是心有怀疑,所以才用情狱折磨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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