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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扎一下了事。我越来越像他了,身上的伤疤日渐增多,手指也变得粗糙,中指和手腕部分因为长期练枪留下厚厚的老茧。我很喜欢那些茧,看到这些痕迹,我才能安心。我要相信,我和他以前是一样的,所以,我一定也可以杀死他。他看到我肩膀上血流不断,突然吩咐其他人拿来医疗用具,亲手帮我疗伤。我拒绝,毕竟他的时间宝贵,之后还有重要的会议。可是他用命令口气禁止我反抗:“不要让我说第三遍!”好像我还是他饲养的宠物,而非他的秘书。他还在乎我吗?我以为,他已经恨我入骨,又有了戒夜,只想杀掉我。我真的很喜欢他那句话,突然扬起奇怪的愿望,希望他能一辈子都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果然不正常,以前不被他当人看时,只想和他对等;现在有地位了,又想听回他那种没有感情的命令口吻。我没有把受伤的事情放在心上,继续工作,晚上又陪伴他左右。最近因为公司有许多业务,常常工作到凌晨,有时候他睡了,我还不能睡。才三点多,我居然觉得头很重。我明明可以熬三、四个通宵的,可能因为今天受伤。“累了吗?”他也发觉到我的失神。“没有。”我固执得否认,可是眼前的影像却似与我做对,不断摇晃。“如果累了就休息一下,你的伤口还没有好。”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此刻我似乎快要昏倒了。我撑着走到沙发边:“那我睡两小时,一会儿叫醒我。”还有很多工作,我不能放任自己太轻松。他答应,继续埋头工作。我倒在他书房沙发上,闭目休息,很快陷入沉睡。其实手臂火烧般疼痛,可我不愿意告诉任何人。我以为自己可以撑住。什么痛我没吃过,这么一点儿小意思根本不算什么!睡梦中想起他似乎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究竟何时却想不起来,过往似昨天才面对的画面,有时侯却像轮换前的记忆。然而,我这一觉睡到天亮。醒来时不是在书房沙发上,而是一张黑色双人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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