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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他能愣神很久。

沉默着换过湿布巾，又出去重新打了一盆清水回来，又换过几次之后，许阳决定还是连夜把人送去镇上找大夫，于是忙去敲花管家那边的墙壁。

该庆幸如今的房屋够老旧，墙壁脱落没有那么厚实，因此许阳在外面敲击墙壁，还是可以把人吵醒，只希望花管家没有睡那么死。

还好没有，花管家没一会就披着衣裳来看开门了。

“少爷发热，家里也没有这样的药了，我打算现在就送去镇上。”

听到许阳这样言简意赅的话，花管家惊讶之时也没有余力想到其他，连忙答应了，压下心焦跟着许阳去了他们那屋子，进去果然见到敷着冷布巾的林少爷，虽然相信许阳说的话，可还是条件反射的上前去亲自探了一下温度。

“嗯，是有些热，不过……”花管家贴着脸庞的手背有点迟疑，手下的温度似乎没有像许阳说的那样……忙换个地方再试，摸摸手之后回头看许阳。

“似乎退了？”话里带着不确定。

许阳一怔，跟着过来探试了一下，果然发现没有之前的滚烫了，不禁也是愣了。

“刚才……”许阳顿了一下，“退了就好。”

花管家拍拍他，微微叹了口气，自己动手给林少爷换布巾。

“阳仔，要是累了就去那边躺一会，这里我来照顾。”

许阳半坐在床沿，双手撸了一把脸，放下手时露出后面满是血丝的眼眸，看着屋里的某个角落，哑声道:“我没事，只要少爷没有事就好。”

“你们……”花管家看看他，再看看床上躺着的林少爷，张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又拍拍许阳的肩膀，跟着坐了一会。

两个人无言的给林少爷换布巾，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怪毛病，发热得凶猛吓人，可是退得也快速又莫名其妙。

在李阿婆家的大公鸡打鸣第三遍之时，林少爷的热度已经退到和平时差不多了，呼吸也平缓了下来，至此许阳和花管家都松了口气。

“爷爷，您回去再睡一会，离天亮还有一会。”

花管家看看许阳，最后没有争执，叮咛了句就离开了。“忙了大半夜了你自己也休息一会，如果还是没好，天亮了我们再打算。”

“嗯，我知道。”

看着昏黄油灯下微微弯着腰身的许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