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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家族败类,另一个就是贪图他家底的屈尊软骨头了。他这么想着,感觉景灏天一手摇了摇他,询示他听见话语没,不禁抬头气恼道:“你这么着紧我,是想着我还欠着华翎所以不能跟别人牵扯不清吧?”生平第一次为别人着想竟然被想得这番龌龊,景灏天心底火气噌然直上头顶。他猛地停下脚步看定云初,火冒三丈冷冷嘲讽:“哦,原来还是我自作多情了?不该阻止你去犯贱对吧?不好意思了徐云初,我错了,我竟然不知道你是个天生的贱货!你要犯贱去被人骑但自个儿去,有多远给我滚多远!”说着狠力推开了他。景灏天身躯魁实,在英吉利闲暇又专事练拳,自然力道不比常人。况且这时又在火头上,被他这么狠狠一推,云初单薄的身子就如裂冰散落,往后退了几步左脚踝一崴,重重地跌倒在了雪地里。景灏天红着眼睛恨不能上去踹他两脚,但见他爬在地上仍是低着头不吭一声,不知怎的就觉一团气直冲肺腑却竟然发不出来。气得他转头就走,走了二十来步,却又犯贱地回头去看了一眼。那坐在地上的人正慢慢撑着手站起身来,低头默然拍着身上的雪泥,便一瘸一拐地往前走了。然而他像是崴到了脚,走不到几步身子一晃,又猛地摔倒了。景灏天气得想杀人,想就这么上去一把掐死了他。他铁青着脸又冲了回去,走到云初身边一手抓住他手臂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一言不发地拖着就往前走。云初被他半拖半架地拉着走了两步,酸痛不已的左脚一颤疼得他眼睛里涌上了一层薄泪,踉跄了一下就往侧面跌倒。感觉手上力道一扯,景灏天这才停下步子。回头看到那人凄然地跌坐在地上,不知怎的心里头那火气又蓦地消弭了,真正不知所谓。他脸色这才和缓了些,跟住蹲□子皱眉去捉住了云初的手腕。触手冰凉。云初的手腕手掌□在衣衫外头,早已冻得没了热气,摸着竟跟冰块无异了。然而他一手侧掌边却粘稠湿濡,景灏天将他手翻过来一看,便是方才跌倒时在冰冻住的雪地上擦着,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他两眼露出寒光,伸手到衬衣口袋里抽出手帕来,胡乱地给云初裹上伤口,语气是极差的,却问:“脚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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