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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银丝,就是用银针戳进指甲缝后向上撬开整个指甲,再用银针在指肉间挑出筋肉的刑罚。
如此十指连心,那痛苦,又有谁能忍受?
容清薇按住已经痛得要昏厥的君雁雪,叹了口气:“陛下,你可要撑着点天子风度的。”
君雁雪却早已疼的提泪横流,只愿就这么死了才好。
那血溅在毯子上,如绽开的梅花。
终于当闻青收手时,君雁雪只吊着一口气了。
闻青回身,身后晚风吹起鹅黄软账,重重魅影,翻飞如舞。
而这大殿之外,已是一片喧嚣。
又不知是哪里燃起的火,烈焰窜入空中,仿佛能焚烧一切。
宗庙倒,焚宫城。
君氏一族的江山,终于今日覆灭。
“后面的,便都交给你们暗门了。”闻青转身,一步步,走出大殿。
俯视着这个祸乱的人间,金戈铁马战火燎原。
可是,他已不想去问。
这个江山上坐的又是谁。
长安的繁华在一个秋夜里陨灭了。
如流星,绚烂而短暂。
只是后来侥幸活下来的人,永生永世也无法忘记那一场火。
如乱世的开始,
又似盛世声嘶力竭最后一次悲鸣。
后来扶琉入主大周,烧毁宗祠,只长乐王府却是一点未动。
后来曲檀华改年号为昭和,破周之年,是为昭和元年。
后来闻青之名名扬天下,求艺者不计其数。
后来,一曲,流传江湖。
只叫人断肠,
惘叫人断肠。
听曲者莫有不哭。
哭者莫有不追忆。
追忆者莫有不寥落。
寥落者自伤。
只是,恐怕是无人知道的。
周亡第二个月,有一个人,在白雪漫天里,在芸芸众生里,兀自踏浪而来。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在那一场穿庭过户作杨花的大雪里,三十里长空雪霭茫茫。
那人白袍紫衣,手中一柄油纸伞。
那伞上绘着两尾朱砂锦鲤,一片翠荷,好似承载了一片江南的风月情愁。
伞下那人容颜,一张玉面胜三分明月,两道长眉夺山黛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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