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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怎么回事?” “我们阮府里出了点事,这次恐不能善了。”阮云笙垂眸道。 几人大惊,阮云笙一向稳妥,他说不能善了,那必然是出大事了。 “可是阮都御史?”李兆率先反应过来急问,又呐呐道:“没听我爹说过啊......” 阮云笙苦笑,“哪能还没个定数就闹的满朝皆知,如若真是那样,我们阮家也是彻底完了。” “别胡说!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讲。”叶勉凝眉道。 阮云笙叹了口气,“我爹七年前还是副都御史时,在江南巡视,路过兆安县,那兆安县知县是我们阮家一远房亲族,碰巧他们有一灭门案重囚要定罪,因那重囚是兆安县县尉,有官职在身,需当地州府清史司上呈到京城刑部与都察院,那知县见我爹人在兆安,便直接呈与我爹。” “可是那案子有问题?”魏昂渊皱眉问。 阮云笙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爹与当地清吏司复核过后,当时见没什么问题便将此囚判了秋斩,后呈与京城批核,那犯人便被处决了,哪想......” 阮云笙攥了攥拳头,“哪想前几日,一举子到大理寺去翻案,要翻的就是此案。” 几人大惊,“那举子是什么人?此案果真冤案?” “那举子是那县尉的外甥”,阮云笙咬了咬嘴唇,“大理寺暂把此案压了下来,私下知会了我爹,我爹他们拿着举子手里的证据暗中调查,那县尉果然是被人陷害。” 叶勉咽了咽口水,“阮都御史只是参与此案复核......” “大文朝律,凡御史犯罪,加三等,有脏论重处,”魏昂渊拧眉打断叶勉,“现在坏就坏在那兆安县知县和阮家有亲,有些事就说不清了。” 几人从暖阁出来,学屋里有两个爱闹的本想打趣他们,问他们在暖阁里偷偷摸摸商量什么坏事呢,却见几人都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便没敢吱语。 启瑞院学屋罕见地在课休期间没人打闹喧哗,来上课的先生进了院子,没听见屋里有动静,又重新退了出去,仰头看了下院匾见没走错才重新抬脚迈进屋来。 兆安县县尉的冤案平反没几天便在京里闹的沸沸扬扬,毕竟是举子亲来投案,大理寺能压下几天给阮家来谋划已经是天大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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