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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尤其是在我妈一个人活得吃力的时候,谈忻生病了,幼儿园学校又有什么事,家里老人需要照顾,保姆要请假,她自己还要上班,一样一样加起来,日复一日的,我爸就像个摆设。但有时候连摆设都不如,好歹摆设不会说话。”谈恪自嘲地一笑。谢栗想象不出来家庭生活会有多少麻烦,但一个人要照顾三四个人,想来也知道是非常辛苦的事情。谈恪的语气让他觉得心疼,还更心疼起那个和他只有过一面之缘的女老师。谈恪伸手,在谢栗的脑门上弹了一下:“我知道你想干什么。”谢栗扬起头看他。“你想让我和我爸低头和好,是不是?我猜我小姑把这本书给你,也是想借你的嘴来说这个吧。”他又笑了笑,笑得非常无奈,“毕竟你看到了,会忍不住说出来。”谢栗这会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他只是觉得可惜,尤其是当知道谈启生已经重病在身。“我小姑总不明白这一点,总以为我爸生病了,事情就不一样了。”谈恪想了想,终于还是把话挑明了。不挑明了,就总令人觉得还有机会能周转。“不可能的。哪怕要说是那个年代每家每户都这样,但我妈她吃过的苦存在过。那些事情是忘不掉的。”谈恪捏着谢栗的手,语气轻淡地讲着残酷的话:“我爸做这些事情,不过是他想让自己活得自在点。”他说的是那本书。谢栗听明白,也不忍再听下去。因为那场地震吞掉了一个人,所以这个家庭里的一切就跟着无可转圜地崩塌了。谈启生失去了补偿妻儿的机会,谈恪也失去了原谅父亲的机会。谢栗在这一刻觉得谈恪格外可怜,他忍不住半坐起来,伸手抱住谈恪的肩膀,把他搂进自己并不宽阔厚实的怀里。他再没什么好说或是好劝的了。他只想着他自己--他想他绝不能留下这样的遗憾,出国求学顺或不顺,他都不能在外面遥遥无期或毫无计划地待下去。谢栗的手指穿过谈恪的发丝,擦了一点定型产品的头发有一点点发硬。他下定决心,要把这件事情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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