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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

“我们也走吧。”地平线上已经看不到冯砚山的马车轮廓，夏琛收回目光，招呼大家上车。

冯砚山回家了，而他归家的路也已经走了大半，不知家中现在什么样了，爹娘兄嫂还有东哥儿幼娘都还好吗？

*

清河村。

原本安静祥和的小村庄早已经变了副模样，平日里总能见到的四处撒欢的孩子一个都不见踪影，村里寂静无声，连僵尸的嘶吼声都听不见。

临近傍晚，村里一下热闹起来，每家每户都有人拿着碗盆出门，慢吞吞往夏家挪。若是细看，每个人的嘴唇都是干裂的，这是缺水的症状。

清河村之所以叫这个名儿，就是因为村子附近有一条清水河，哪怕最干旱的年月，这条河也不曾干枯过，所以清河村老老少少，从没体验过缺水的感觉。

然而现在，明明清水河里的水依旧奔腾流淌，村里人个个干得快被渴死，也无一人去河边打水。

到了夏家门口，大门早早打开，徐老道师徒俩站在门口的大榕树下，村民们自觉在他们面前排成两队。

两个道士捻着一张符，符纸无火自燃，在他们面前的那个村民手里的盆里，顿时出现小半盆清水。

那个村民感激得鞠了一躬，捧紧了手上的水，这是他们一家一整天的饮用水，可不敢轻忽。

两个道士面前的队伍排出老长，徐老道脸色渐渐发白，徐鹤来停下手上动作，拧眉道：“师傅你先去歇一会儿吧。”

这些清水符倒是不难画，但是数量太多了，整个村子一百多户人家，饮用水全靠他们师徒俩，铁人也撑不住。

徐老道摆摆手，他年纪大了体力不行，小徒弟倒是有天分，道行还是太浅，这回让一个人顶上，他仗着年轻不当回事，压榨狠了，日后道途有碍啊。

两师徒谁也劝不动谁，只好继续给人烧符放水，忙了近一个时辰，才把所有人都送走。

一进夏家大门，幼娘抱着两个冻梨跑过来往他们手上塞，嘴里催促着：“快吃呀，好多甜水儿。”

徐鹤来摸摸小姑娘的脑袋，揭了冻梨顶盖儿，已经化冻的冻梨里面全是清润的梨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