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压枝 第118节 (第1/4页)
“罪妇入宫只为他,若不是他不能出,罪妇不会自荐入宫。” “罪妇再说一次,陛下非罪妇所生,我不是你什么母妃。” “求陛下开恩,念及罪妇这么些年尽心竭力照顾您与您生母份上,念及罪妇为您清朝臣之功,允罪妇离宫。” 这一声声罪妇二字声声剖了夏辰安心一刀又一刀。 他太疼了,实在太疼。 夏辰安稚声哭道:“您是庄康皇太后,是朕今日亲手用玺册的您御碟,上告了夏氏先祖、宣了宗庙。” “您别说了,娘,儿子求您别说了。” 不要再胡言乱语了。 许襄君闻他心头泣血,可面上仍不为所动。 字字清冷:“罪妇能欺先帝九年,还望陛下张口应了吧,罪妇不想用其它物胁迫陛下。” 迫君? 夏辰安哭声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看向她。 “娘要... ...胁迫朕?”他仿若没听清般,不可置信怔出神,话音又粘带着哭腔。 “陛下让罪妇走吗。” 这话不是商量,不是请罪,是告知,只是用了比较委婉的词汇。 此时的许襄君表现的真同他无半丝情缘,如陌生人般大胆的与人讨价还价。 夏辰安咬紧牙,赤红双眼:“朕不会让你走,你说的那些朕会让人密查,无论属步属实,朕都要杀了那个迷惑当朝太后的阉奴。” 这称谓刺在许襄君耳中,实在难听。 她塌肩,又朝夏辰安伏首磕头:“罪妇得罪了。” 她起身面向一旁,缓声:“黎至,出来吧,带我走,他不允我。” ... ... 夏辰安裂眦嚼齿狞视帘动,那处果真走出一人。 他一身御前常侍服饰,亦如他每次见的样子,神色阴鸷凄清,皮相下自描几许孤傲。 黎至见她衣衫单薄地跪着,走近,一手将夏辰安脚下斗篷捡起披她身上。 “他帝位是我们给的,你跪什么跪。做便做下了,认什么罪,你指望他一个姓夏的原谅你?” “拂杀帝君颜面的人,他觉着该杀。”这是夏辰安当初对先帝说的话。 夏辰安咬牙切齿,双目似剑,正剜杀凌迟着黎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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