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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馒头,他记了多少年。前尘旧事,言尽于此,当一笔勾销,便烟消云散。再不必提了。【十四章】谢轻裘咬紧牙关,紧紧抓住树枝,少了一个人,树根折断的速度缓下来,可吊在这里也绝非长久之计。他正拧眉思索对策,忽然看见一根粗麻绳从悬崖顶上放下来,放得十分缓慢,十分小心,正正垂落在他身边。随即,顶上传来谢寻的声音:“兄长。上来吧。”他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语气极为平和,见谢轻裘没反应,还很耐心地劝道:“兄长抓的那棵幼树,最多不过三刻就会从根上折断。既然要求生,又何必挑三拣四,不屑用我这根麻绳呢?”谢轻裘冷笑一声,一手攥紧树干,一手把麻绳先在腰上缠三圈,然后攥进掌心里。谢寻道:“兄长抓紧了吗?我叫他们往上拉了。”崖壁陡峭,极难攀登,谢轻裘足足花了一个多时辰才登上崖顶,膝盖和手掌磨得鲜血淋漓,手臂、双腿全是拉出的长长血口,刚站上去,脚下猛一踉跄,整个人脱力到极致,几乎要跪倒在地。他咬紧牙根,才勉强撑住身子。谢寻离他不远,坐在轮椅上,黑发规整地束起,形容整洁,青衫素净,极其悦目。脸上虽有病容,却仍谦和清雅,风姿翩然。谢轻裘紧紧盯着他。谢寻和声道:“兄长在看什么?”谢轻裘道:“很久没仔细看你了。不知道我养的那个孩子,是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畜生。觉得新奇,多看两眼。”谢寻闻言,毫不动怒,反而笑了笑:“兄长,你太累了,两天两夜没有进食,也没有合眼,多伤身。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随着他话音落下,一个人走到谢轻裘面前,手里端着一杯润喉的茶水,似乎早就准备好。谢轻裘手一挥,瓷盏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有几滴水溅上谢寻的衣摆。他笑容不变,道:“兄长不想喝。是我鲁莽了。”又道:“兄长要不要先去休息——”谢轻裘冷声打断他:“曾豹呢?”四下霎时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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