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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区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只不过因为是深冬季节，昼短夜长，天色已经大暗。虞市不同于流云镇，快要吃晚饭的时间段，华灯初上，商业街依旧熙熙攘攘，热热闹闹。尤其是年轻的情侣们街头云集，也许是因为有了点西方节日的浪漫气氛，每一张年轻的脸上洋溢着的笑容格外热情富有神采。

时一念情不自禁地在礼品店门口驻足停步，望一眼玻璃橱窗里陈列着的旋转木马音乐盒、雪花纷飞的水晶球、粉雕玉琢的小男孩与小女孩玩偶手拉着手撅着小嘴巴在亲吻……还有披挂着一长串彩灯的漂亮圣诞树，从店里飘出来的圣诞英文歌。

“叮—！”背包里的手机一震，时一念察觉到后飞快地低下头，从包里拿出手机来看，果然是他心心念念的秦轩给他发来了一条消息：“接电话。”

刚读完消息，就有越洋电话打了进来，时一念心头一热，响了才一声就接起来应道：“秦轩？”

“念念。”只是亲昵地唤了他一声，时一念就觉得身心都被包裹在一股暖洋洋的热流之中，刮在脸上的寒风都没有刚才的凛冽刺骨之感了，他应声道：“嗯。是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对方似有千言万语徜徉在心头，却一时半刻堵塞在喉口，不知道怎么把汹涌澎湃的思念之情用语言表达出来，最终只汇成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圣诞快乐，宝贝儿。”

看着经过他身旁的一对对年轻情侣，他们焕发出耀眼光芒的脸上溢满了对彼此热切的爱意，时一念压抑不住鼻头的酸涩，低声回答说：“我……可能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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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一旁的礼品店放出了中文版的圣诞歌曲。因为两个人都沉默了一瞬，秦轩在电话的另一头清楚地听到了这首歌，他很快问道：“你在哪？”

“虞市。步行街。”

秦轩似乎有些意外，问道：“怎么在外面？这么晚了。”

时一念勉强勾起的嘴角带着些许苦涩：“你不是也知道今天是圣诞节的嘛？一个人待在家里也是无聊，我就想来这里的书城逛逛，买两本书看，走着走着，就忍不住盯着礼品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