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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了。他一喝就倒,一沾酒就变得又软又糯,眼睛亮亮的,会一直微笑,双颊微红,好像明明很喜欢眼前的一切,又忍不住在害羞。沾了酒他也会有轻微的兴奋,会很愿意做任何尝试,甚至包括他清醒时坚决不从的跳舞。兴奋的状态下,他学东西也很快,平时看着文文静静像是四肢不协调的类型,喝醉了有些摇摇晃晃,可是跟着扭起来,带着一点朦胧醉眼,干干净净的,却很煽情。大师也最爱在他微醉的时候带他打鼓,就爱看他醉得神情迷茫,打起鼓来眼神却很专注的样子。瞿深自己最新的爱好却是能躺着绝不坐着。喝醉了是这样,甚至清醒的时候,他也会躺在沙发或者桌子上,枕着手臂,静静地出神。大师的团队始终带着一点烟火缭绕,却也一直有着沉梦的味道,看着他们拨动琴弦,听着他们的嗓音,瞿深的心都会非常宁静。即使是再嘈杂的配器,也都带着夜晚里的醉意,让人陶陶然,仿佛被夜风吹着。瞿深在画室的画画的时候,也开始经常地走神,原先手头上在画的作品先后都搁下了,脑子里一直萦绕着在大师那里听的歌,开始忍不住去涂一些抽象的东西。纯白之中开出的钢铁色泽的花,黑色的背景下绵连的细密如丝的弦线,深蓝色的星河之下粼粼的水光,漫天飘浮仿佛吹散的蒲公英一样的灯火,白的窗框黑的夜幕还有一轮被切割破碎的月亮。一张一张的,画起来都很简单,瞿深涂完了也不在乎,随手带给大师,就送给他了,从不敢提舞台该怎么样的话。到了开始现场彩排的日子,大师也叫瞿深去。瞿深非常有心理障碍,在画室拖拖拉拉,直到半夜,打电话想跟大师说太晚了不去了,大师却提出要去接他。瞿深不得已,只好来到现场,刚进场,就被人笑着推上舞台。片刻,大师也来到舞台上。瞿深正要跟他打招呼,整个舞台从背景到地板刷一下成了白色。一朵尖锐的金属灰的花朵,从舞台背景缓缓绽放。乐队在这时默契地奏响了音符。瞿深终于认出来那是他自己的画,在舞台背景屏幕上做出了3D的效果,仿佛伸出手指就会被花朵的锋锐处划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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