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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了下口水，说不出心头是什么复杂的滋味，把手机递给宋谕，低声道：“是老改。”

宋谕不明所以地接过手机，低头看了一下这个明显散发着奇怪气息的未接来电，想了一下便擦干净双手，给老改回了过去。

那边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林瀚阳听不到另一头的人在说什么，却看到宋谕清眉微微拧起，表情在对方接起的一刹那变得微妙起来。

“你在做什么？”宋谕问。

那边不知回复了什么，林瀚阳听到宋谕古怪地拉长了腔调，若有所思道：“哦……睡觉啊，那就好好睡吧。”

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林瀚阳犹豫了一会儿，问道：“怎么了？老改出什么事了吗？”

宋谕笑了笑，耸耸肩道：“没事，只是发现了一点似乎很有意思的东西。”

他捏着手机，正在考虑该不该跟林瀚阳提起自己的有趣发现时，抬头却看到刚刚还心情愉悦的公主忽然低落下来，目光游离着不知在思索些什么，便又伸出手来捏捏他白皙的脸颊，幽怨道：

“为什么露出这种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

林瀚阳沉默了好一会儿，低声道：“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我这样，是不是对不起老改……”

【88】

看到他的公主一脸黯然，宋谕了然地叹了口气，知道这是他在心有所属的情况下又对自己那位孜孜不倦的追求者愧疚了，便又去端来两块刚烤好的小点心和咖啡，坐下来打算和他慢慢聊。

“你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呢？”

宋谕看着林瀚阳心事重重似的咬着手里的小饼干，托着下巴道：

“这年头作为被喜欢的一方实在是太难了，只要你对人家没感情，那么无论接受或拒绝，还是作为朋友保持着这种不远不近的距离，在旁人看来不值的都是他，错的都是你。”

说着叹了口气，手指推在眼前的杯壁上：

“老改毕竟是我的学长，认识了他那么多年，最起码的了解还是有的；他既然喜欢你，那么为你做的一切都是甘之如饴，根本不会强行要求你的回应，也不需要你的同情。”

见林瀚阳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