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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没别人，贺曦脱掉了口罩，打量了陆千斋一眼：“嗯，我记得他。”

“啊啊啊啊啊您记得我？”陆千斋大喜过望。

贺曦觉得有点诡异：“我记得你很奇怪吗？我们加了微信，聊过不少啊。”

“这就是我叫你来的原因。”舒见期解释道：“陆千斋的记忆回到了一年前，那时候他刚高考完。”

贺曦的生日在四月，就算四月加了微信，按照高三学生的繁忙程度，想必也聊不了几句。

“我说你怎么一开始老不回话，到了暑假就疯狂找我聊天！？原来你那时候根本不是大学生？”贺曦倒吸一口凉气：“幸好老子当时没去上你！不然就是和未成年睡了！”

“贺曦！注意用词！”舒见期赶紧提醒。

“对不起……我也是怕你嫌弃我。”陆千斋紧张地搓手手：“如果我说我是高中生，你一定会觉得我什么都不懂，然后不跟我聊的。”

“啊？高中生和大学生有什么区别吗？”小学毕业的贺曦没这种概念，反而道：“你跟我聊得来是你这个人的事，跟学历和年龄半点关系没有，懂吗？”

陆千斋目光如炬，仿佛在聆听圣训。

“还有，我听你那个老哥说你自杀了？虽然这事跟我屁关系没有，不过我还是想奉劝你——‘自杀是可恶的！因为冥王哈迪斯禁止这样做；哈迪斯禁止自杀，因为这样做是可恶的！魔界并不欢迎自杀的人！’”

陆千斋目光炯炯，觉得贺曦每一句话都是金玉良言。但最后一句听着有点熟悉……

“你是不是应该给版权费？”身为顶级职业王者，舒见期对游戏里哈迪斯说的这句语音颇为熟悉。

“是的吗？我记得公式书里说这句话化用了康德名言。”陆千斋纠正道。

舒见期、贺曦：……

这两位明明被印在了公式书里，却并未过公式书，更不要提去看康德的原著了。

“是我的错！”陆千斋忙道。贺曦一来，陆千斋明显比之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