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集_符苹何采薇篇梅子黄时雨(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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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苹何采薇篇梅子黄时雨(上) (第4/4页)

道关心她的膝盖,把她向后搂了搂,这样一来,她的大部分重量都压在那只手上,那只进进出出兴风作浪的手,不由得双腿紧绷,脚背几乎绷成一条直线。对方拔出手拍拍她:“放松点。”她在屈辱和兴奋中一阵收缩,仰头时水滴从下颌边缘坠落,有一种跳崖般的决绝。“原来你喜欢这样。”又来一巴掌,臀部微微发热的感觉惊人的好,好得她想弓起来再挨上几下。

    弓起来趴在玻璃墙上的姿势实在是让她羞耻,清脆的一声重过一声的击打声更是。她合上眼觉得自己简直原始得像野兽,在皮肉之苦中被凝视,被驯化,被奴役,最可耻的是她还心甘情愿。她想象被打得红肿还执拗撅起的臀部,想象被一只坚实有力的胳膊抡圆了打下去……当即惊醒到一颤,颦颦的胳膊分明和她人一样弱不禁风。

    颦颦却误解了这一颤的含义,抽了手贴着她胡乱地磨:“薇薇,你爱我吗?”

    她骤然被空虚感占据身心,想也不想地答复:“我爱你。”旋即被再次填满,填满得如此真实,真实得让她感觉还活着。她不会因为工资少得可怜还要努力加班而活着,不会因为房租高得吓人还要忍受室友而活着,她是因为这些感觉才活着,这些称得上快乐的片刻里她才真的活着。

    就像颦颦喜欢在快要高潮的时候发问一样。她永远只会问她知道答案的问题,无论法庭上还是床上,她只在自己掌控一切的感觉里活着。她们正是因为了解这一点而成为固定炮友的:生理需求要和爱分离才能轻易地得到满足。

    何采薇知道,“我爱你”是被“你爱我吗?”建构出的虚假答案,但“想”和“想吃吗?”却不是这样。彼刻生出的食欲是如此真实,真实到牵连出了此刻的爱欲。她不得不开始考虑将它归入快乐之中。

    她已经能在颦颦小小的精心护理的手上看见另一双更大的生了茧的手,她在颦颦身上吮吸一块块红痕就像在咂摸被炸得过分酥脆的葱段,她手指的节奏时而轻快如菜刀遇砧板,时而悠长如筷子搅细面,而颦颦只会惊喜地说:“你今天不太一样,比之前热情。”股间淙淙一如故乡不肯停歇的雨,只是她已不再感到乡愁。

    此地的雨已经停了,不知何时再下。何采薇脱离这团咸腥湿漉的空气,不像颦颦打开笔记本电脑就能办公,她还得回到写字楼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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