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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梓却依旧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些不真实。

曾经在他还小、不怎么明白事理的时候，他是真的期望过能够再见到自己的父爹的。

但等他大了些，他就不怎么奢望那样美好的结局了。

栗梓甚至都不怎么敢思念他们，因为只要按常理推测，往深了去想——他的父爹们就是凶多吉少的。

那一天，栗梓是亲眼看着自己的阿父被衙役们抓走的。

也是在当晚，他的阿爹便哄着他说要去接阿父回来，让栗梓乖乖地留在家里等着。还说：

“小栗子你是一个很勇敢的大宝宝了对不对？阿爹很快就会带着你的阿父回家的，小栗子不要怕。”

结果苏清这一去……

栗梓直到现在才等到自己的双亲回来。

而在当时，栗梓只等到了一群窥伺他家钱财房屋的豺狼们，还被赶出了属于自己的家。

栗梓回想到这里，忍不住委屈地把头埋在苏清的怀里蹭了蹭，“呜呜阿父阿爹……你们怎么才回来找小栗子呀……”

“小栗子其实好怕……小栗子也一点都不勇敢……”

栗梓说着说着，不经意间连小时候有点傻气的自称都冒了出来，眼泪很快就把苏清的衣襟濡湿了一片。

苏清从栗梓嗓音绵软的自白里，听出了小家伙曾经的无助，此时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攥住般疼得不行。

“小栗子对不起，都是阿爹不好。”

苏清含着泪，歉意地将栗梓紧紧抱住：“明明说好了很快带着你阿父回来，但是阿爹却没有做到。”

听到苏清声音中隐隐带着的哭腔，栗梓当即有些慌张地抬起了头。

“没有没有！阿爹没有对不起小栗子呀！”

“阿爹一直都很好！小栗子也从来没有怪过阿爹，阿爹根本不需要道歉的！”

“小栗子说得对，清清你根本不用道歉。”

栗肃心疼地抬手抹去苏清眼角挂着的泪珠，而后声音冷厉道：“这件事我们都没有错，要怪也是怪那些狼心狗肺的人。”

闻言，苏清勉强收回了一点自责。

望着身前一眨眼就大了这么多，只有大半轮廓还与幼时相似的栗梓，他无奈地笑了笑：

“可我们到底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