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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下巴，墨镜下的眼睛满是兴味。

家长会结束，乔雪石离开学校，厉宗朔始终跟着他。青年没去任何别的地方，直接回到住的公寓。已经跟踪青年一周的厉宗朔知道，青年通常晚饭都会点外卖，而且通常都吃同一家。那家餐厅有自己的配送骑手，而不是外卖平台的骑手，很好辨认。

在学校里见到的那幕，让厉宗朔忽然涌起一种冲动，触碰青年的冲动。他决定今晚冒一下险。

他等在青年的公寓楼下，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等到给青年送外卖的骑手，不等骑手打电话，厉宗朔抢先上前道，“1967？”

1967是青年手机号码的尾号。厉宗朔详细调查过青年现在的生活状况，清楚地掌握这一信息。

骑手有些诧异，他知道这栋公寓楼里有个家伙天天点他们家的外卖，但他还从来没见过对方，因为对方每次都是让他把外卖放到电梯上。

今天对方竟然出现在楼下，亲自拿餐。

厉宗朔说出完整的手机号码，轻易就抹平了骑手心中的诧异，并且还自称今天他女朋友也在这里，他想假扮骑手，给女朋友一个惊喜。这样一套诡异说辞，骑手觉得有些怪，但也无从怀疑。因为大部分人都缺少质疑别人的勇气。

厉宗朔穿上骑手的外套，弄乱头发，戴上从自己车里拿出来的帽子，走到楼上，敲响了青年公寓的门。

听到敲门声的乔雪石神色警惕，透过猫眼，他看到一个骑手，以前从没有亲眼见过骑手，他判断不出这个骑手原来是假扮的。但职业本能让他对所有异常现象都保持警惕，通常骑手给他打电话，他让对方将外卖放上电梯，他从电梯中取。

今天骑手却没给他打电话，亲自送上来？

打开一条门缝，乔雪石没什么感情地说道，“你送错了吧？”

“请问您点了杨二羊肉汤的餐么？”厉宗朔露出热情的服务笑容，他也在自己原有的声音上加了些特别修饰，使得自己原本的嗓音不会暴露，“是这样，我手机刚没电了。打不了电话，所以，只能亲自上来找买家。请问您点了这家的餐么？”

“我点了。”乔雪石还是不放松警惕，他看了看骑手身上带有店家商标的外套，“你的手机没电，没带充电宝充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