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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他们两个,若没有床上那档子事,绝对是两看生厌,街上碰见绕道儿走的关系。迟楠自私又爱撒泼,方肆懿则冷心冷情。怎么能是他们俩。方肆懿讨厌在纠结与追问中虚耗,思来想去,是这些年身边的人太少。如同所有正常人,他需要陪伴,哪怕是哈巴狗、猫儿或者一只鹦鹉。自私又爱撒泼的迟楠没好利索,躺在床上吃佣人切好的水果。那天睁开眼,嗅到了奇怪的味道,说不出。梦里自己在哭,被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操干。他觉得自己不太像话,下流,不思进取。之前去城外驻扎的军营,鼓足劲头扎进臭男人堆,对练兵打仗依然提不起兴趣,不明白迟大帅赶鸭子上架为了什么。这几天迟杄好像也忙,没怎么回来过。世界运行在轨道之上,无聊得很。吃过药又困了,但愿别再做春梦。醒来时黄昏的道路送来火车轰鸣,那是幻觉,眼前凝视的人不是。见他醒来,迟杄收回目光。记忆里,二哥没用过那样充满柔情的眼神看自己。两张戏票一闪而过,分散了注意力。迟杄揉揉睡得凌乱的脑袋,“在家待得无聊了吧,带你去看戏。”直到坐上黄包车,迟楠还在兴致冲冲的状态中。他没听过京戏,趁这机会见识见识。戏子该不都是方老板那样的吧。“今晚听什么京戏?”迟杄攥了攥他的手,“不是京戏,是昆曲。到了就知道。”对这种程度的接触,迟楠已经习惯。二哥变得喜欢触碰他,也许是表达亲近。坐进二楼包厢,喝了小半壶君山银针,嗑了半碟瓜子,台上人移动莲步拉开腔。漂亮归漂亮,无端眼熟。身段做工没得挑,嗓音偏冷,中和了昆腔的甜。他听得起劲儿,悄悄问:“这唱的什么意思啊?”迟杄笑过他,耐心地解释了杜丽娘跟柳梦梅的故事。迟楠一脸恍然大悟。“表字春卿?这古代人字啊号啊的,真麻烦。二哥有没有?”迟杄受过旧式私塾教育,点点头,手指沾茶水写在桌上。“沐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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