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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已经看不到原本的肤色。

乔安虽然面上平和毫无破绽，但我却明显的感受到了他烦躁的情绪，他擦拭的力度越来越大，似乎要将自己手背上的皮肤擦脱下一层皮。

我赶忙按住了他的手，尽量用正常的语气同他说：“你流了好多血，要去包扎一下。”

他愣了一瞬，随即又露出了那标准的笑容：“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我突然意识到为什么在认清楚乔安真面目之前我会那样怕他，因为他一直带着一副“面具”，无论何时何地他总是报以最完美的微笑，即使在他快要失去理智的时候，他都依然掩饰得很好，不留一丝破绽。

乔安已经习惯了伪装，习惯了假意微笑。但即便如此，他周身散发出的那股危险的气息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隐藏的，那是刻在他骨子里的。

上一秒还在对你笑脸相迎，下一秒可能就会毫不留情的一击将你毙命，这样的人真的好可怕……

想到这，我握着他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即便我在努力克制着自己对他的恐惧，但还是被乔安敏锐地察觉了出来。

“你在怕我？”他脸色阴沉，歪了歪脑袋，有些不解。“你为什么要怕我？”

我下意识缩回了手，却被他一把拉住，他用力地捏着我的手腕，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我低着头也不敢辩解，就一直沉默着。

“乔先生……”一旁的大龙也察觉出了乔安的不对劲，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一声。

“滚，把那个东西一起处理掉。”乔安头也不回的命令着，他所指的那个东西就是那早已没了气息的可怜男子。

大龙看着我的眼神里竟带着一丝怜悯，他在同情我。

在我们视线交汇的那一刻，他慌张的低下了头，躲开了我求救的目光。而后他像对待垃圾一样，把那个男人的尸体给拖走了，尸体被拖走时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也许一场雨过后，那道血痕连同今晚所发生的一切都会被完全抹去，但它却不能将这段记忆从我的脑海中清除，这大概会是我一辈子的噩梦。

63.

我还没想好该如何让乔安相信我不会把今晚看到的事情说出去，就被他一把抱在了怀里，血腥味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