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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故意笑得很坏：“嗯？你干嘛看我？”

张蔚岚：“......”

钟宁往前走两步，到张蔚岚跟前。张蔚岚顿了顿，堪堪抬起手。钟宁眯起眼睛，擎等着张蔚岚这只修长漂亮的玉手能做点什么，谁知张蔚岚却不轻不重地推了下钟宁的头。

“啧。”钟宁斜眼瞅张蔚岚，佯装失望，齁儿不要脸地说，“什么啊......我还以为你要摸我脸呢。”

“......”张蔚岚没理他，反倒抻脑袋问钟宁身后的小欢，“小欢，你干什么呢？”

小欢是路过，张蔚岚问完，她那小身板一顿，缩着脖子站住脚，一瞅模样就像做了亏心事。她转过身，耷拉着脑袋说：“我拿点卫生纸。”

钟宁立地老实了，愣差稍息立正。他真没发现小欢在后头，不然就不耍流氓了。

他眼瞅小欢那小手里拿了一大团白花花的卫生纸，特别多，该是刚从厕所揪的。还没等张蔚岚再张嘴问什么，小欢竟嗖嗖走了，还钻进了张老头的屋。

钟宁皱眉：“这丫头拿那么多卫生纸去张爷爷屋干什么？什么东西洒了？怎么给她吓成那样？”

张蔚岚也觉得奇怪，便和钟宁一起去张老头屋里看看。

钟宁一辈子都忘不了，他推开门看到了什么。

小欢正蹲在桌脚，用卫生纸擦地。她估摸也是怕两个哥哥进来，擦得飞快，可惜还是来不及。钟宁突然一推门，吓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小手杵进了地上那摊液体里。

窗户是大敞的，能听见外面的风声。可屋里还是有一股/骚/臭味没散，明显到无法忽视。

钟宁把视线移到张老头身上。张老头躺在床上，他睡醒了，眼睛是睁的，瞪着天花板，一会儿眨一下。

钟宁一瞬间鼻子泛酸，想一把拽紧张蔚岚的手，而张蔚岚却先迈出去一步，钟宁这一下没抓着。

张蔚岚一张脸没什么表情，他走到小欢旁边蹲下，将小欢的一只手从尿里提溜出来。

——那是尿。那是张老头的尿。

张蔚岚盯着桌脚看，发现桌腿上有些斑驳的痕迹。——这些是已经干掉的，是当时没擦干净，干掉后才留下的。

——张老头尿在屋里，不是第一次了。

张蔚岚又去看小欢。这丫头铁定是想瞒他，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