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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一心想溜,可他刚往床沿方向挪出一公分,搭在腰际的手臂便猛地一紧,刑具般将他锁住,林涯语气阴沉地问:“去哪?”乔乐然头都没脸回,小声道:“去厕所。”林涯首肯:“行。”挺威严的,行出了一种御笔朱批的味道。也没跟您请示!乔乐然想突突他,奈何羞得连脑瓜都不敢转,颈肩僵硬得像落枕,直挺挺地背冲林涯坐起来,手忙脚乱地扯件浴袍裹上。林涯同步起身,寸步不离地守着。两人前胸后背隔着也就十公分,乔乐然腰杆被烘得发热,细小电流涌动在神经网络中,噼里啪啦地刺痒。他受不了,疾走几步。后面那位就跟上。“干什么?”乔乐然红着耳根站在马桶前,都不敢撩浴袍,“我上厕所,你出去。”林涯沉默退到洗手间门外,直勾勾地盯着他。乔乐然一脚踹上门。毛玻璃后一道一动不动的颀长人影,林涯就杵在那,隔门聆听。沉默、强势、精神病、神经质,像狱警监视保外就医的重刑犯,像饿狼盯守群狼觊觎的肉骨头,像丈夫防备招蜂引蝶的小娇妻。乔乐然一下就懂了。这是还没拿着好处,怕他提裤子就跑路呢!真是好现实的一场爱情买卖!乔乐然有点儿不爽,拉拉着小脸儿道:“我不吃霸王餐,放心。”林涯:“……”那令人心慌气促的荷尔蒙压制被阻隔在门外,乔乐然腰杆打直,面颊的红潮渐渐退却。天晴了,雨停了,他又觉得他行了。他想起昨晚……林涯真不是个玩意儿,跟他妈单身八百年了似的,逮着他死命欺负。他实在被收拾得太狠了,又是哭,又是求饶,什么没脸没皮的话都说尽了,爽则爽矣,可也实在太跌面儿了。他不能就这么叫林涯压他一头,他得找回排面儿,于是,他学着李文景他们的做派和口癖,边小解,边作死道:“跟我之前也不打听打听,我乔少玩儿人白嫖过吗?”呼——玻璃门鼓起满室风,咣地撞在墙上!林涯青筋暴起,喝问道:“你玩儿过几个?!”乔乐然险些被他一门板扇马桶里,趔趄着撑墙,还是没站稳,跌坐在马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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