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撒怎么了?_分卷阅读6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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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63 (第1/3页)

    扣,旧木桌的四角垫着报纸,瘸腿椅子上搭着一件补丁衬衫。

床上躺着一个人,她给他掖了掖被子,就轻手轻脚出去了。门外,一个男人含含糊糊地问了句什么,她说:

“兰登睡着了。”

一线挂着灰尘的阳光穿过窗帘缝隙,苍蝇落在床上那人的嘴唇上,嗡嗡。之后是长时间的寂静无声。

……

“她出去之后,我看见死亡天使站在我的床前——我见过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其实我早就该死了,只是当年恰好有一个路过的能天使推了我一把。”

“能天使?”以撒问。

“嗯,”泽维尔开始变得迟钝了,“那个能天使,从背影看像个男人,我后来再也没有见过他。但是后来欺负我的小混混不知道被谁给收拾了;我爸喝醉了提起棍子揍我,却一屁股摔在地上。我向隔壁人家的女儿求婚,当时身上的钱只够买一束花——但是那天清晨,我出门前在窗台上看见一枚银戒指。”

“什么样的戒指?”以撒追问。

泽维尔没有回答他。他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里:“八岁,从马车下被救的那次,我身上揣着别人的钱包。我是个无名小卒,没有钱,没有学问,没有任何天赋,只有那些跟我爸一样穷的人家的女儿能看得上我。如果没有那场霍乱,我以后也只会普通地变老,随便挑个人结婚,生一堆孩子;如果盖不起房子,就住在老爹家里,一辈子看他脸色,等他死了,才敢偷笑几声。我什么也不是,他知道吗?我让他失望吗?……唉!以撒,我头痛。”

叹息似的吐出最后一个单词,泽维尔不再说话了。他阖上眼睛,陷入药物带来的昏睡,眉头还皱着,但没有惊厥、冷汗和抽搐,他拥有了这段时间难得的平静。

以撒还有很多话想说——他什么也没有说。

自从泽维尔病倒,他就变得不修边幅,不仅头发见长,胡子也生得毛茸茸的,那双绿眼睛总是半敛下来,不甚明亮,像个落魄的诗人。他的肚子里的确装了很多文不通字不顺的诗,比如伦敦又下雨了、伦敦又下雨了,伦敦又下雨了。今天窗外却是个大晴天。

以撒用湿毛巾仔细地擦干净泽维尔的脸,换上干净的衣服躺在铺好的防水布上,双手交叠在腹前。他面如纸色,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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