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_分卷阅读2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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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25 (第3/3页)

吃的好听话,常乐兜里只有倒不出的黄连苦,拍他紧绷的膀子,掰他的手指:“可我不能陪你一辈子,总有一天……”

怕什么什么来,渠锦堂根本没容他说完:“没有那一天!”

边吼,眼泪边顺着常乐的脖子,流到他的衣领里,还没等那股湿意扩散,一枚凉冰冰的东西,坠着搭到他的锁骨上。

常乐愣愣地低头,莲花纹的羊脂白玉,顶头的孔眼里缠着红色的丝线,往后挂到渠锦堂脖上:“你一直带着这个,走到隅北也没扔,怎么就不肯说句实话!”

是他翻遍整个屋都没找到的东西,渠家太祖爷佩戴在帽上的帽花,传了几辈人,再经渠锦堂的手,在他俩拜堂的前夜,摸着月光叩开窗,扔到他炕上。

“月儿……”

常乐叠放在渠锦堂手背上的手倏地收拢,皮肤下凸起的经络,被另一只宽大的手掌覆盖,揉开攥紧的手指,从指缝里插进去,握紧。

“我再也不想守着日子,盼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日光也从窗户缝楔进房,钻到密不透风的拔步床里,床幔上纠缠拥抱的影摇晃,像纱网兜里笼住的一双蝶,你只有我,我只有你。

常乐的眼皮抖着眨着,缓缓闭上……

脑袋里繁华的关东,在山海的另一头越缩越小,最终变成尘埃大小的一粒黑点儿,再往后便看不见了。

当晚他就在渠家的默许下搬入东厢,渠锦堂怕把他放走,断断续续装着病,常乐也不拆穿他,陪他演这场戏,只是偶尔趁渠锦堂睡下,一个人上花园里坐坐。

他没想这么晚还能在这儿碰上人:“常叔。”

老管家拢袄在他身边坐下,手里一杆烟,往斗钵里塞满烟丝儿摁密实:“穿得太少了。”他嘬烟嘴,火星在常乐的眼角闪起金红,“抽完这杆就回屋吧。”

爷俩并排望着天,因为在院里,烟味儿不怎么呛人,反而云一样舒展,让人短暂迷瞪在里头,忘了忧愁。

“少爷那边儿……”老管家猛吸了两口,躲进白烟后头,“难为你了……”

常乐抱着膝盖,埋脸不说话。

是亏待孩子,可板子落下来,手心手背,总有一处要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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