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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很不起眼，也最大程度地隔绝了旁人的目光。

年长的服务员走过来，声音不高地笑道：“您很长时间没来了。”

显然闻屿是熟客了。

闻屿笑道：“工作忙。您给上点养胃的粥，再来几个清淡的小菜，要一屉小笼包，一个蒸蛋。”

“好哩。”服务员记下来，就笑着离开了，眼睛也不多瞄，是个有分寸的人。

店内的烟火气安抚了叶琰声原本烦躁的心情，这里并不吵闹，只有低而轻的说话声，让他恍然想起小时上学路过的生意一般的早餐铺子，没有大排长龙的景象，只有上班的、上学的或者下夜班的人，大多是独自一人，相互没交流，匆匆吃一顿热乎乎的早餐，安抚住自己饥肠辘辘的肠胃，开始这新一天的生活。

“闻屿哥，你之前常来？”胃不疼了，叶琰声也乐意多问几句。

闻屿用热水涮着餐具：“前些年工作忙的时候，脾胃虚弱了一阵，当时的助理就给我推荐了这家店，他就住这儿附近。我吃着觉得不错，粥也是特别家常的味道，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吃着没有负担。”

“看着很有街巷中卧虎藏龙的感觉。”叶琰声四下看了看，来这儿的应该都是附近的居民，有一家人来的，有情侣一起的，也有单独一人的，每一桌都像是一种生活的缩影，未必没有波折，但至少这一刻是安宁的。

不多会儿，他们点的东西就上齐了。粥是砂锅装的，小米枸杞粥，分量不小，有额外送油条碎和咸鸭蛋，一个人的话点这一份足够吃了，价格也不贵。

闻屿给叶琰声满满地盛了一碗，让他配着清拌的小菜一起吃，蒸蛋也是给他的，不比一般饭店追求蒸蛋要有布丁的口感，这里的蒸蛋就是最原始的做法，甚至蒸得有点老，可见孔洞的那种，料汁也是酱油打底的，味道很朴素，但口感却很扎实。

叶琰声不自觉地笑了，小时候他祖母给他和姐姐蒸的蛋也是这个味道，味觉的记忆真是个神奇的东西，会在某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因为一种味道，得到一种幸福感。

不知不觉地，叶琰声吃了不少，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闻屿也放心了，能吃就行，就怕什么都吃不下，恐怕就得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