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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与,眼前这几个人便不足虑。此时,天色越发黑暗,雪更大。距离天明没有多远,但陈习与可能再也见不到今日的黎明。包围圈不断缩小,带着陈习与奔逃的几个人可以腾挪的余地越来越少。山脚下的道观中却在此时亮起了火光。这火光就像一个信号,无数条火龙同时燃起,夜色之中就如同一张蛛网。马蹄声,甲片撞击声,军靴整齐的顿地声。沈敬紧紧蹙着眉头,直到手下传来信息,来者是自己人,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一口气还未吐出,一步步逼近的军卒却已将刀锋对准了他们。沈家上下毫无防备,步骑混合训练有素的军卒已张开刀网,切割而来。悍匪们空有勇力,一个人可以抵得上十个小卒,但小卒们五人一伍,进退之间相互配合无间,便如一个人长了十只手十只眼睛,杀得悍匪们节节后退,全无还手之力。沈敬的脸色终于变了。这是军阵。而且,不是中央派来的兵,他们没有打着那个副都承旨林霖的旗号。也不是兖州的兵,兖州的五十禁军都被看管在兖州大营里,不得外出。更不是宗王的兵,那个糊里糊涂的宗王还在河北醉生梦死,根本对此间诸事一无所知。来者旗号明晃晃毫不遮掩,雍王,赵喜。是那个假惺惺保护沈家,却在近十几年逐步将沈家势力蚕食殆尽,借着沈家的海上通路,将手从辽东伸到山东,甚至在山东悄悄养了许多私兵的雍王。是那个沈家面临失势,眼看着要被其他势力打压吞并时,答应只要沈敬帮他扳倒宗王,就给沈家一条出路的雍王。是那个一手主导临清之乱,却隐身暗处,只将沈家推到风口浪尖的雍王。沈敬忽然想仰天大笑。与虎谋皮的蠢事,他沈某人竟然也敢做,死不足惜!军阵绞杀之下,沈家节节败退,几个死士冲到沈敬身边,架起他就往沈家大宅冲去。沈敬也不挣扎,也不怒骂,他嘴角带着奇异的笑,看着自己手下的人像蚂蚁一样,被雍王的兵逐一碾杀。好心机,好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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