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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离小小偏了下头，看了林竹一眼。

对方像是睡着了，连续几天高负荷的工作使他看起来没有往常那么精神，眼下浅浅地显出一抹青黑。

如果换成另一个实验，那么主操手林竹的注意力一定需要更集中，耗费的精气神也比现在这个实验要来得多。

廖明大概也是明白了段离的担忧，看了林竹几眼，迟疑地小声说：“要不……不换了？”

段离极轻地摇了摇头，果断道：“换。”

廖明顿了顿，连忙转身跑往实验楼方向，准备另一个实验所需的器械。

……

林竹是被段离叫醒的，彼时距离决赛开场只有不到十分钟时间，参赛队伍该准备入座了。

林竹刚刚浅浅睡了一觉，醒来整个人都懵懵的，段离走在他身旁，低头跟他说了换实验的事，林竹愣了好半天，回过神来轻轻地“嗯”了一声。

实验的难易度对他来说，没什么影响的。

各队伍落座，现场的一些女生认出了林竹，都惊讶无比，个个按捺不住激动，有几个还鼓起勇气上前要了签名。

林竹好脾气地签了前面几个，谁想后来要签名的人越来越多，连大赛的策划人都招来了，干脆让安保在林竹身旁围了一圈，不让其他人靠近。

廖明兴奋无比，直说自己终于体会到了当明星的威风。

林竹则哭笑不得，他大概已经能想象到微博疯传现场图、粉丝跑到评论底下疯狂嘲笑自己的场景了。

比赛很快开始，前面的队伍陆陆续续上台，不多时便到了林竹前面那支队伍。

如廖明所说，这支队伍选择的实验果然和他们先前的那个实验一样，而且他们的项目明显和这个实验的契合度更高。

这支队伍答辩结束，评委评点时还着重夸奖了他们的实验选择。

廖明庆幸地拍了拍胸口，等轮到他们上台时，又紧张起来。

之前因为林竹工作繁忙，他们基本没正经排练过几次，这时临上场，就特别担心出什么差错。

他语无伦次地安慰林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