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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元神之上。

申屠渊的元神霎时间像是被千万根灭魂针同时插入，剧痛之下硬生生恢复意志，脸色煞白几乎倒下，额头已是冷汗淋漓。

季凌恒可以确定，这山谷就是陨落上古大能的头颅化成，眼下只有在其中找到眉心处的裂口，两人才能脱困。否则破烂盔甲和九变魔神诀并不能坚持太久，两人很快就会陷入困境，被泯灭意志，变成只知道杀戮的傀儡。

两人背靠背，对抗着那腐蚀的力量艰难前进，途中经过一处圆形的血红色深潭，这股深潭汹涌着，并不平静。滔天的杀意和求胜的意志从深潭中呼啸而出，几乎让申屠渊当场失控。

季凌恒再次使用惩戒的手段让申屠渊清醒过来，申屠渊摇摇欲坠，元神受到重创，几欲晕厥。

季凌恒不得不在远离深潭的地方停下来，为申屠渊调养，否则在如此极端的环境之下，再来一次惩戒很有可能让申屠渊直接神魂溃散。

申屠渊额头的碎发已经完全被冷汗浸湿，尖尖的小脸苍白几乎透明，看上去有种让人怜惜的美感。

季凌恒不自在挪开视线，他也是个未经历人事的少年，只因一直没遇到合适的人，所以才一直清心寡欲。倘若申屠渊真的是个女子，只怕自己已经动心，喜欢上这个天真又邪恶的“妖女”!

但因为申屠渊憔悴的面容，季凌恒还是不自觉对他起了一丝怜惜。

他用九星轮割破自己的手指，挤出血液放在申屠渊嘴边。他修炼九变魔神诀，血液早已变成灵药，霸道无比，更因为九变魔神诀有铸炼人神魂的作用，他的血液亦有修复元神的神奇功效。

然而血液滴落在申屠渊嘴边，申屠渊竟然别过头去，任由血液从嘴边滑落，而后双眸直勾勾盯着季凌恒的脖颈和嘴唇，其意思不言而表。

季凌恒霍然起身，冰着一张脸道：“不可能!”

他扯起申屠渊，让他继续前进。申屠渊嘴唇毫无血色，才走动两步，直接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季凌恒吃了一惊，抱起申屠渊察看，发现申屠渊元神脆弱至极，元神之力薄弱几乎溃散。然而申屠渊无论如何也不肯吸食季凌恒手指上的血液，竟是倔强到宁愿神魂俱灭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