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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兮水:“……”“我总感觉你有哪怪怪的。”乔兮水心里一咯噔,干巴巴道:“哪里怪?”“……说不出来。”方兮鸣站了起来,掸了掸后边的灰,道:“就是感觉哪不一样了……不清楚。”乔兮水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尽力绷着脸,装的一脸冷漠。方兮鸣看着他,沉默一会儿,道,“算了,兴是许久不见你,生了错觉罢了。”那头马车已经收拾好了,有人在叫他们上车快些赶路。乔兮水也起了身,拍了拍身后的灰,道:“过了数月,师兄有了很大变化,我就不能变些么?”方兮鸣顿了顿,突然笑了一声,道:“也对。”朝阳升起,黎明破晓。几声马的嘶鸣声,他们踏着阳下了山。…血止不住。鲜血仍在流淌,源源不断的从伤口处涌出来。安兮臣听见自己的抽气声,他捂着腰腹的伤口,血仍旧从指缝间向外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曲岐相……光是念这三字都觉得恶心反胃。身下的地板已然是血流成河。安兮臣痛的几度要失去意识昏睡过去,但每当要昏过去的当口,神识又会被硬生生拉回来,好好感受每寸血液离去的痛楚。浑身上下几乎都用不上力气,手是颤抖的。他硬撑着,咬着发白的唇,撑着身子,费力的把自己翻了个身,好不让腹部的伤口一直被压着。安兮臣仰面朝上,伸出捂着腹部的手来,果然是满手鲜血。他感觉过了很久,又好像没那么久。在血海里沉沉浮浮的时候,他对时间的概念总是很模糊。头骨始终没安静下来过,在耳边笑着骂着,聒噪得很。“你还是很精神嘛!”它突然尖声叫喊,“既然很精神,那就要活动一下呀!”安兮臣不吱声,他知道曲岐相要做什么。他抖了抖嘴角,费力扯出一个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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