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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一个‘垂钓点’。

换个位置，卫南星当然是没什么意见的。

按照他最初的计划，他原本也是要一点一点将诸天世界拉入本世界中，只是他原以为，特管总署的那些誓言要保护普通人的家伙，会极端地抗拒诸天世界还有外来入侵的真相被本世界的人类发现，但现在看来……

他们好像并没有那么介意的样子？

可能是因为暂时还没有那么饿，卫南星此时想起自己过去脑补的恶人形态，虽然有点难以避免的尴尬，不过这些很快就被他甩到了脑后。

如果……

他是说如果，大家都并不介意让普通人也走上觉醒之路。

那么或许，他可以通过自己的力量，一步步让所有的人类都走上觉醒之路，当他们足够强大，足以对抗那些来自异界威胁的时候，他也可以获得一点喘息的空间……不用像梦里的那个孱弱的世界一样，精神紧绷到甚至不敢呼吸。

如果。

去往计划中亟待修补的C32点位的路上，卫南星看着窗外平静的风景，垂眸想了想，问正在他身旁驾驶着这辆2033暗夜极光S的霍陵。

“……人类都想变强吗？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人类会想要回到没有威胁的普通科技世界？还是仍然愿意留在现在这个世界？”

听到卫南星的问题，霍陵眉梢微动，他仍旧看着前方，然后道：“这个问题，你不是应该已经知道了吗？”

？

卫南星转头看向霍陵，眼里带着一丝不解。

霍陵轻轻地瞥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转头专注驾驶：“你的游戏，那么多人前赴后继，哪怕这个游戏是他们所无法接受的题材，哪怕这款游戏让他们嗑得晕头转向，他们仍然在努力地尝试。”

“这种尝试，本身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自古以来，仙、神的传说，就遍及世界。人们始终在追逐着令自己强大的梦，只要有希望，没有人会愿意放弃这个梦。”

“至少，我会选择像是现在这样，有着变强的希望，也有机会看到更广阔的世界。”

说着，霍陵轻轻笑了下：“能够作为你鱼饵，对我和苏怀生都有各自的好处。我们会看到，更绚丽璀璨的世界，和从前无法见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