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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关她的人坐车赶往机场,按计划出差。她在这偌大的房间里,如同一件家具,等主人回来处置。 犹如一个暴毙的亡灵——她确实是一个暴毙的亡灵,真奇怪,宗政航怎么不嫌她晦气?——想着生前没做完的事,徘徊不前,不愿赴黄泉,非要做完这件事,放下执念才行。 于是她收拾了一个行李箱,放在衣帽间里。 行李箱就是可能性,一个说走就走的可能性,也许概率很低,哪怕无限趋近于0。 但它存在。 人生有无数可能,不该无视和放弃任何可能性。 风华正茂的青年可能活不过30岁,掉到海里的人可能只是脑震荡,珍惜的人可能伤害你,极力避开的人可能成为夫妻。 “也许你明天起床,看到我就烦,觉得自己在一个女人身上花费这么多心思和精力是一件很愚蠢的事。 “也许你在单位食堂吃饭的时候,发现一个人格外可爱,从此每天都期待能遇到ta。 “也许你午睡后大彻大悟,决定放过彼此。 “也许……” 宗政航把婚戒戴到巫雨清左手无名指上,打断她天马行空的排比句。 领证快3年了,这是巫雨清第一次见到她的婚戒。 鉴于她对这场婚姻的反对和漠视,宗政航自己戴男士婚戒,从未把给巫雨清买的婚戒拿出来。 她也从不提,十指光秃秃地晃了快3年。 晃到现在,对离婚和婚外恋充满想象力。 宗政航把戒指戴到她手上,尺寸刚好,不会太紧,也不会松得跑动。 这只细滑的手,软嫩修长,弹琴时的力度把握精准,技巧和情感都很到位,握拳打人时,左手的力气没有右手大,挠人的话,左右手力气没差别。 宗政航摩挲巫雨清的手,从指尖到手掌,不知怎么想起从亲戚那里听到的事,是堂姑还是表姨?或者是某位堂嫂,怀孕初期没有把婚戒取下来,几个月后人变胖了,戒指挤手,供血不足,只能去店里把戒环锯开。 清清以后要是怀孕了,他会取下所有可能会勒到她的东西。 不过这是未来的待办事项,现在还无需操心。 目前要紧的是培养和建立她对婚姻的严肃态度,她对待婚姻的看法和恋爱是高度相似的,这怎么行? 一步步来吧,先从仪式感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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