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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来宾们安慰完丧亲的家属,没有立刻离开。 来来往往的人看起来派头都不小,宗政航的父母周围围了一圈人,他们显然不是在追忆死者的过往,看神情和姿态更像是在聊工作或者借机加深友谊。 和宗政航打招呼寒暄的人也不少,巫雨清站在他的身旁,如果不是哀乐还在礼堂中循环播放,会有在出席活动的错觉。 她看着礼堂中的遗照,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和温言有血缘关系,但两个人长得一点也不像。 宗政航的表舅是个大商人,死于急性病。他的妻子看上去不到30岁,但她身边的小男孩已经五六岁了。她哭得浑身都在抖。 在礼堂的另一侧,是死者的原配,原配身边有一对20岁左右的男女,看上去都挺难过,但谁都没哭。宗政航一到礼堂,最先劝慰的是他们。 巫雨清听着哀乐,在想自己的葬礼,不知道妈妈会选哪一张照片当她的遗照。 她的寿衣和老人一样是唐装吗? 墓碑上千万别放照片,太阳晒一段时间就发黄模糊,怪吓人的。 还有哀乐。要是早知道自己死得那么突然那么早,她会提前做好葬礼歌单,绝不放哀乐。 巫雨清又觉得自己这样认真琢磨挺可笑,死都死了,何必在乎火化前的针头线脑。 死亡让人头脑清醒。她写歌、演唱、拍戏,除了热爱,还有一部分是觉得创作是最接近神权的事。 作品替作者活着,甚至比作者活得更久更好。 宗政航向前来打招呼的人介绍巫雨清。许多人都把巫雨清认出来了。他们有的自以为隐晦地打量她,想和荧幕上看到的形象做对比,有的直愣愣看着她的脸,有的激动地要签名。 宗政航的父母在葬礼结束后很快离开,走之前还过来和儿子儿媳说了会儿话。 温言说昨晚的中秋晚会她和宗政航的爸爸都看了。 她一开口就把人裹进她的节奏和氛围里,温柔和煦的语气让巫雨清感觉自己是她一直关心的孩子。 这样母亲,为什么会生养出偏执狂? 只能说出身和家庭不代表一切。 今天宗政航自己开车。巫雨清坐在副驾驶,驶离停车场后,她注意到他们没有原路返回。 “去哪里?” “不回别墅住了。”他看着前方路况,“猫和狗要跟着我们住吗?” 巫雨清皱眉,“你要在别墅专门安置给宠物放食物铲屎的遛狗员?”她反应过来,“你打算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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