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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竹还是感到了一点点微妙的心虚,养育一个孩子可真难呀。 奶奶当时也是这样过来的吗? 她现在有一点点理解奶奶当时的心情了,小小的一团,真的很可爱。 一般来说家长在幼崽没成型时期,是用兽形来抚养的。成年的兽人可以控制自己本体的大小,但是再缩小的话,也是有一个度的,阿竹已经是成年的兽人了,最小的原型也比这只小点心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在他面前简直就像一座大山一样。 但是他却不感到害怕,欢欣鼓舞的就要凑到她的爪子下去,这个爪子轻而易举都可以将他拍成肉泥。 白熊习惯性的压着给幼崽舔起毛来,舔得有些上头了,于是白熊清醒之后发现小羊…嗯…变成了一只湿漉漉生无可恋的芒果核 小豆包用只露出了尖尖的角,猛的扎进了阿竹浓密的绒毛中,白熊柔软而又广阔的肚皮,可以任他在绒毛海里捉迷藏。 阿竹感受到了肚皮上些许的重量,轻飘飘的,带着点点暖意,稚嫩的呼唤声,透过皮毛传达到她的耳中。 好像蝴蝶轻轻地飞离了一朵花,融化的春雪在枝丫间坠落,细微但又鲜明的,难以言语的鼓动,让她的心脏甚至有些微痛。 她慢慢的蜷缩起身体,怀抱着怀里的小羊,像一道密不透风的墙,可以阻挡任何的风雨。 据说人在长大后会不自觉的长得越来越像自己的父母,阿竹觉得,此刻她的身影好像也和奶奶重合一般。 小时候奶奶也是这样,将她抱在怀里。用温柔的声音,给她讲着故事,哼着童谣,听她没头没脑的稚言稚语,在寒冷的雨夜中,用她永远温暖的体温包裹着小白熊还很瘦小的身躯,用她的吻来回轻触阿竹的脸颊。 那时候,总认为她高大的身躯永远不会倒塌,温暖的体温永远不会冷却,她永远会呆在原地,无论是在阴雨绵延的屋檐下,还是在日光灿烂的田埂间,亦或是在黄昏亮起的烛光里,只要她回头呼唤,奶奶就会对她露出温和慈祥的笑容。 所以为什么不在了呢… 她说还想看看小小竹,想再见证一次小小竹的成长… 但是她又说好痛,不想留在人间受苦,她要先走一步。 那些以为可以平静面对的记忆,总是在不经意间闪回。 他们都说一切总会好的,时间可以抹平一切,但是没有人告诉阿竹,如果没有办法抹平,该怎么办呢? 她该如何装作一切正常的生活? 她只能装作一切已经恢复正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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