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終人不見,江上數峰青(01) (第2/5页)
,很快就到了期,县里派车送我们四人到思茅集中,三十来人又一起坐 大巴回昆明。 她是在刚出县城时崴了脚的,看着看着就肿了,左脚肿得穿不进鞋。 那时,全省没有一条高速路,从县里到思茅,要歇一夜;从思茅到昆明,也 要歇一夜。路上,吃饭要停车、加水要停车、住店要停车,见到个厕所也好不容 易,也停车。 最初,她是扶着人,见她扶人单脚跳,挪动实在辛苦。几次停车后,大家等 她都有些不耐烦,我对她说:「介不介意?上下车我背你走,会快些。」于是那 两天,她在我背上趴了十来次。并没有什幺「两坨软肉贴到背上,好舒服哦」之 类的香豔感受,想必是她在用手竭力撑着吧! 最后一次背她,有注意到她羞涩地扭转头和脸红,十几个男生齐唰唰地一边 「喔!喔!喔!」地喊,一边一步一跺脚,一边双掌相击,节奏整齐划一,音响 铿锵有力。我就这样在众人簇拥下、伴奏中,背她上了二楼她的家,交了给她妈 妈。这帮小男生,也不知他们是怎幺约好的起这个鬨。 再次见面是几个月以后了。 我的办公室在四楼,电梯难等,我有时会走楼梯。转角处碰到她,她站了比 我高两级的台阶,对面讲话,眼睛在同一高度,看得出她满眼的欣喜,我想,我 也是。 「为什幺这几个月在厅里看不见你?」 「哦,陪人在外跑,有外事。」 寒喧几句,临别,我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她偏了脸颊来迎。 未几,电话来了,约好了小查、小杨,星期六去西山,星期天看日出,一定 要去。结果,西山顶,猫猫箐,四人坐了大半夜,玩拱猪。拂晓,睏,谁也不出 去看日出了。去回路上,都是我跟小查聊天,她跟小杨一起走。 上班时间也串门聊天的,有一天我去八楼,她办公室里有六个人的座位,但 那天我只是见到三个人。没聊多久,当时四十来岁的老同事「呵呵」着来了句: 「怎幺有股醋味?」我认为他应该是在讲他们办公室里的那个小伙子。 他让我想起了县里的杨记者,这女人,到了哪儿都引人癡迷。我还是赶快告 辞起身,临走,约了明晚去现场看摇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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