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裂的小舟 (第2/4页)
列,彼此间的伤痛委屈所受的罪——” “杏可能对瓦埃勒的‘恋爱脑’有所耳闻,实际的状况有过之而无不及,我的父亲就是瓦埃勒,他自从对我的母亲一见钟情之后,每一日都会她求爱,每一年都会向她求婚。” “他在窗下为我的母亲弹琴,风雨无阻,哪怕头破血流他也会来。” 他声音中的微妙变化似乎令她想要说些什么,但或许还是因为她不擅长安慰,最后依旧什么也没有说。她慢慢伸出手去,刚要安抚性地碰碰他,便被他立即紧紧攥住。 深灰色的竖瞳里只倒映着她一人,像是熊熊烈火下滚烫的灰烬。成不衍也只是闭口不言,秦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看世界上多么肃穆静寂,黑夜用星星的贡品围住了天宇——” 她在歌声里眨了眨眼,“我现在住的宿舍在27层,安保极其完善,恐怕没人能在我的窗下弹琴。” 他立刻明白她的言下之意,略略松开了她被他紧紧攥住的那只手,转移了话题: “杏在盎缇还住得习惯吗?这里的食物和利沃维坦很不一样,吃得惯吗?” “在利沃维坦时我只吃得起豆子,到了盎缇这还是我第一次尝这里的食物,总的来说,都很适应。” “预计今后比较长的一段时间内战斗班都不会离开盎缇了,你可以开始期待盎缇的春天了。” “你这又是靠‘以公谋私’得来的消息?看来我得把成为你的同事这件事好好提上日程了。” 成不衍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微笑着解释: “这段时间局势比较稳定,战斗班自然也不会到处跑。” “军部似乎前段时间很忙,我以为又有什么大事。” “其实也确实是有那么一件大事,不过——”他顿了一顿,声音适当地柔和了许多。 “我听说你最近在做心理辅导,这是关于秦樟他们的,你可以听吗?” 她看着高脚杯里深红色的酒液,抬起头朝他笑了笑: “你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倒把我衬得好像什么懵懂无知的小女孩。” 秦杏拿起左手边的叉子,银色的叉齿深深陷进不知名的精致糕点里,脆弱的酥皮七零八落地散落下来,和流淌出的金黄色馅料在瓷盘里惺惺相惜。她的语气寻常: “既然我不是小女孩,那当然可以听。” “你知道,秦樟、秦珩父子是因和反银河联盟分子进行军火交易所以被逮捕的。” “是,但是秦樟好像一直没有被收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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