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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第13/14页)
> 和所有男群众一样,我的目光也密密地落在妈妈与鹿一兰两个女人的后背上。 在主要是心痛和屈辱的同时,不知为什幺,我竟然在两个年轻妈妈级的美女捆绑 着的后背上,感到了异样的性感美。真的!那被麻绳勒着而凸显出的嫩嫩的肉体, 那被绳子勒得不能动弹的手腕,那高高举着的圆圆的屁股,以用那麻绳构成的精 美的图案,都无不给人一种另类的美的视觉。也许,这便是每次批斗大会都要将 妈妈和鹿一兰拉出来捆绑批斗的原因吧。 轮到一个公社中学的女老师发言了,她上得台来,先大讲了一通九大以来全 中国以及全世界的革命形势,然后开始揭批,她似乎专门冲着我妈妈来的,将她 与我妈妈同在公社中学负责美术墙报工作时妈妈的一桩桩一件件的事例,全部安 上反革命的标签,强行要妈妈承认。她揪住妈妈的长发,挥手打了妈妈一个响亮 的耳光,然后问道:「臭破鞋郑小婉,我问你,你向革命学生宣扬资产阶级反动 画技,妄图用反革命的文化,颠覆革命的文化,你说,是不是你干的?」 妈妈口中叨了鞋,无法回答,那女人便取下妈妈口中的鞋,就用那鞋底又抽 了一下妈妈的脸,「说!」 妈妈象是配合她排练一出戏般,乖乖地回答,「是我,我有罪。」 那女老师揪住妈妈头发的手并不松开,继续问道:「看你那趾高气扬的派头, 你不是扬头吐气目空一切吗,今天怎幺头朝下撅着了,你还敢不敢抬起头来呀?」 妈妈双臂紧紧地勒在背后,纹丝动弹不得,任由这女人摆弄着,仍旧按部就 班地回答:「不敢了,我低头认罪。」 那女老师这才象是出了气,又狠狠狠地揪了妈妈的头发来来回回拽了几下后, 又朝着妈妈的脸上,「啊呸!呸!呸!」地连啐了三口唾沫,这才松开手走开去。 两个同是公社中学的女老师显然对这女人的行为不满,小声地议论:「可轮 到她斗争别人了,瞧她那副德行!」 「看人家样样比她强,忌妒,借批斗报复呗!」 大会继续进行着。又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近距离地站在三个已经被斗了一 个多小时的坏分子的面前,呆呆地看了好一阵子,突然跑回到妈妈的怀中,把小 脸蛋贴到妈妈的耳朵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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