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好一个情根深种、两情相悦 (第1/3页)
李鹤鸣回到诏狱,何三正拿着刚审出来的供词急匆匆在寻他。 狱里湿寒,一脚踩在地面上仿佛能感受到长年累月积下的血腻子,哀嚎惨叫日夜不绝,没几分胆量的人在这儿怕是连一个钟都挺不过去。 李鹤鸣接过连薄薄四张纸都没写满的供词,大致扫了几眼,问何三:“都招了?” “招是招了……”何三面色古怪:“但问题是没招出什么东西来。先前兄弟们以为这窝子反贼嘴严,捂着身后的人不肯说,可用完刑还是一问三不知,一个个怂得脑子流脓,根本不像是有胆识的刺王杀驾之辈。” 李鹤鸣仿佛早已知道这结果,他往关押王常中的牢狱中走去,道:“遮人耳目之徒罢了。” 何三没听懂,思索了片刻,问:“什么意思?” 李鹤鸣解释道:“锦衣卫拿了无数谋逆之徒,你何时见过纪律散漫至此的反贼?他们不过王常中编造的借口,好让贪污的赃款有个合理的去处,实际养这帮人用不了你两年俸禄。” 何三算了算自己每年到手那点钱,和王常中贪污的巨款一对比,怔了一瞬:“那户部贪下的几百万两雪花银岂不是不翼而飞?” 李鹤鸣把供词递还给何三:“总不会凭空消失。” 何三将供词卷了收好,忙问:“那这供词还往上边呈吗?” “先压着。” “好。”何三应下,随后他又想起什么:“对了,还有一事。” “说。” 何三谈起正事口齿伶俐,这下忽然又犹豫不决起来:“那日在山上被您断了根的那人,刚才没受住刑,嘴里吐了点东西,和……和林小姐有关。” 李鹤鸣脚步一顿,侧目看他,何三一见李鹤鸣这神色就有点虚,心头一紧张,有点不知如何说起,支支吾吾道:“说是林小姐那日在石屋里同他说,说什么您对她,呃……对她情根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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