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完) (第2/11页)
> 何以辰吻去那滑下的泪珠,他何尝不明白,无法挣脱的枷锁,永无止尽的悲伤。 「我们交往吧。」李礼深情地说。 何以辰睁睁望着李礼,「你一直想说的是这个吗?」 「嗯。」李礼点头。 何以辰没有马上回答,他不禁想,每次李礼又把球丢回给他,「可以吗?」他仍然迟疑地问。 「我以为你会马上答应。」李礼伤心地说。 何以辰不自觉叹息,说:「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都知道,我们并没有活在童话故事里。」 李礼语塞。 「我们之间,你若是自由的,不是比较好吗?」何以辰哀哀地说,「不要去定义关係,不是比较好吗?」 「但,我不是想要这样的自由。」李礼悲伤地说。 「没关係的。」何以辰深深地说,眼泪不受控地溃堤。 「什么没关係,那你为什么要哭?」李礼难过地问,自己的眼泪也止不住。 「因为一直睁着眼睛看你,好累。」何以辰佯装开朗,玩笑地说。 「那你就眨眼啊,傻瓜。」李礼哽着声说。 「要眨了啦!」何以辰没好气地说,一眨眼豆大般的泪珠就落下了。 这几晚,何以辰都借住在麦特咖啡馆的员工休息室,正好也有时间把彩绘墙完成。他们坐在人行道防撞墙上,没有说太多话,当然也没谈及接下来是否要继续同居。 徐徐吹来微风,为秋季的夜晚,带来一丝的凉意。安静祥和而美好的气氛,不想被破坏。 因为喜欢彼此的心,就算只是静静待在身边也觉得幸福满足。 此时,李礼的手机响起。他看了来电显示,纵使不想接,还是得接。 「姐。」李礼朝电话那头喊。 「爸已经转普通病房了,他想见你,过来吧。」李仪说。 李礼回应后,掛上电话,看着何以辰。 何以辰理解地莞尔一笑。 李礼赶到vip病房,郑丽美和李仪都在,病床上则坐着年约六十五岁的男人李韦恩,气色不见病容。 李礼想他的不苟言笑完全遗传至父亲,不笑时,严肃难以亲近,完全猜不透在想什么,因此他不自觉紧张了起来。 「我都听你妈说了。」李韦恩说。 「我不会改变的。」李礼坚定地说,「我不会照着你们的意思去做,这个我不会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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