ǒ壹⑧к.c⊙м 第七十四章刑卷 (第2/3页)
/br> 她知道,他仍是怨她。怎会不怨,连她自己都觉得,当年举动幼稚又胆大妄为,不顾一切追随而去,七年了,她又得到了什么,是那人的愧疚,还是这满疮心痕。 “少年不识愁滋味。”景昔低头,怅然自讽:“我错了,小弦子。” 她错了,大错特错,为了不该为的人,犯下了心债,得了心魔,亦伤了不该伤的人。 “你没错,是他没福气。” 景昔抬眸,望着他平静面容,泪水抑制不住倾泄狂流。 这一句,熟悉到心腔直颤,七年了,一切皆是物是人非,只有他与她,一如既往,未曾改变。 这泪水,落下了,便止不住,夹杂着压抑已久情绪,夹杂着青云七年苦涩,亦夹杂着皇城宫锁落寞。 赵弦宁凝了双眉,直直上前将她按进胸膛,生平第一次,沉叹出声,那日她立在门外时,他差点儿认不出她来。 她长开了,也瘦了许多。在他眼中,他只倾注她胖瘦,胖了,便是她过的好,瘦了,便是她过的艰难,她过的不好,他便觉堵心。 剑客,一生只用一把剑;一世,只为一人狂;无关情爱,无关风月,这是为剑之道,更是心中信仰。 景昔哭到头脑发蒙,起身时,双眼红肿,鼻涕横流。 如儿时一般,他递来一方娟帕,被她夺过,捏了鼻子用力一擤,声音大到他闷笑两声。 不如少年一般,笑时清朗,如今他已是男人,笑起来时像似轻哼,沉着又温和。 知道他又在笑她,景昔懒得理会,擦干净鼻子又迭了一下去拭眼泪,末了,才看清手中熟悉的丝绸,熟悉的秀线,轻哼一声将帕子丢给他道:“七年了,连个帕子都不换,你是有多穷。” 赵弦宁接过,将帕子重又塞进怀里:“很穷。” 这惜字如金男人,开起玩笑来闷骚要死,景昔抖了抖身上官服,不经意问声:“你头发怎么白了?” 阁中寂静了片刻,他动了动嘴,缓缓出声:“你走了,它就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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