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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载又何妨?可惜你那美人夫君死得早,不然我何苦要替你养儿子,你说是吧,安庄主?” 那时,母亲召集家中亲长商量了一夜,二姐也闹了一夜,弟弟抱着母亲的腿哭求,可最终,母亲仍是关了二姐紧闭,点头答允了魔教。 没多久,难忍此辱的长姐就在房中饮剑自尽。 他也不哭了。 那是安怀然第一次,在最是惨淡的时候,对着那跪在地上的纤细身影,说出了那两个字。 “祸水。” 江南剑庄沦落至此,并非是他的错,可他却是雪上加霜的霜,是逼死长姐,又拖死二姐的人,是让她夜夜难以安眠,折磨她的心病。 多年后,若是江南剑庄不遂了魔教的那些任性要求,那位教主,总会恶劣地让他出现在自己面前。 姐弟俩总是相顾无言。 他只会默默站在十步开外,亦不说话,静静“催”一会儿就消失了。 但每次出现,她都能看到他身上的伤,是新鲜的,每次来之前,教中必会让他更凄惨些,这样催促江南剑庄让利,效果更佳。 她有次,实在没能忍住心中的怨恨。 她眼中冒火,质问他:“既凄惨如此,何不去死?” 那也是他十年间,唯一一次与她说话。 他说:“死不了。” 安怀然不信。 “你出了这里,找条河跳了,世上还有比这更简单的吗?求死很难吗!” 求死很难,至少以前是。 祸水的活动范围,一直被圈在勾魂铃内。他无数次尝试着,在经过魔教弃崖或是湍流时,纵身跳下。 换来的,总是无法动弹任人摆布的活人偶。 伥鬼说他不长记性,身体里的蛊还活着,作为奴隶的人就不得自由决定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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