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走 (第1/2页)
两人缠斗已久,斐孤也被逼不得不收了独还,动用阴骨戟回击。 他太狼狈了,英挺的眉眼像是被人兜头泼了血,血迹四散着淋漓下落,红线随着司命驱使如骤雨般猛烈侵袭,他完全退无可退。 司命次次是杀招,见他用阴骨戟回击也丝毫没有退却。 血气透骨,冥府震荡,黄泉的荼蘼也被撼动,花瓣如万千雨点骤然飞散而来,鬼哭狼嚎不断,她步步紧逼,无寻横空飞来,直逼命脉。 阴骨戟一挡,斐孤抽身躲过,身形急转,忽然避至她身后,贴得极近,急道:“苦楝,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想……” 斐孤的话戛然而止,剑刺入胸口噗嗤一声,低头一看,司命甚至没有回头,见他贴近便将无寻果断刺入自己身体,间接穿透了他。 她像是懒得同他周旋,也无畏自己伤至何处,不放过任何一个足以诛杀他的机会,果断又狠绝。 斐孤说不出话了,浑身僵硬地望她。 司命干脆利落地从胸口抽出无寻,那剑沾透了两人的血,抽出之时,飞溅的烈色宛若火焰烧过。 斐孤闷哼一声,凄然倒地。 司命两颊几乎遍布妖冶的蛇鳞,唇色殷红似血,眉眼之中却满是寒意,那份生杀决断的气势尤为冰冷迫人。 一身白衣已彻底被鲜血染红了,胸口血色源源不断地涌出,比她手中挽着的红纱更凄艳,那身体纤细脆弱,好似能被风轻轻吹灭的红烛,但她肃立的姿态仍旧是不可冒犯的神。 无寻抽出之后便隐隐作响,似在哀鸣,司命挥袖拭去剑身血迹,微微轻触剑身似在安抚。 这也是她不用恨水的原因,恨水不可弑主。 她不留余地,斐孤必死无疑。 司命再也不看斐孤一眼,回身朝着奚殷走去。 别走。 斐孤浑身是血地跌在地上,筋骨俱损,肺腑皆伤,气若游丝,动弹不得,他的身体像是被人开了个洞,力量不断流失,眼睁睁看着她一步步走近奚殷,小心地扶起奚殷。 地牢几乎被毁,冥府似在坍塌,碧瓦雕栏层层碎裂,是司命最后一剑横劈开来,势要毁了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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