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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误的河 第33节 (第3/5页)

忙数钱。

    原石从矿区开采出来起,由缅甸进口或走私到境内,经过层层筛选和转手等待身价疯长,因着外面裹了层受岩浆挤压、被经年冲刷风化后产生的外壳,最能迷惑眼睛与人心。

    看一块石头好不好,就像看一个人,而宝贝是不常有的。

    丁雷那晚坐在李景恪对面,重新讲述了一遍李景恪的父母身世、被收养弃养的过程和性向给人造成的伤害时,也如此比喻。绝大多数石料败絮其中,哪怕有的被无数人看好过,一旦切开,原形毕露,就是场毋庸置疑的灾难。

    高杠杆带来高风险,赌石就是赌博,李景恪在会所的时候就是知晓一切的人,还是替丁雷维护规则秩序的人,凭借自生自灭中获得的手腕能力和冷酷无情充满傲气。这的确是他最熟悉也最厌恶的斗兽场。

    沈礼钊把他找来眼光属实毒辣。

    而对上丁雷,他们在暗处的人脉似乎还要更胜一筹,扫清了李景恪心里最后一点顾虑。

    尽管和以往在会所的情形已经截然不同,做的是文化人一样的生意,不过就像唐殊所说,仿佛是午夜梦回,李景恪不用再去缅北,却依然重操旧业,主动回到了老地方。

    李景恪可以麻木不仁,但那股被池灿闻见过的血腥气其实深入骨髓,从未消散。

    在这种时候,他总会想起池灿在他手中,用干净纯粹却又夹杂着渴望的眼神看他。

    池灿的喜欢很赤诚,热烈,迷茫,十七岁独有,带着讨好,也很冲动。

    但池灿不知道危险,不知道李景恪想抓住的是什么,更不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哪怕李景恪能够随时放手。

    李景恪没忍住,在雕刻间外接连抽了好几根烟,他扯扯嘴角,转头回来看见切片雕刻后的无事牌经过抛光细腻润泽,起货不错。

    他确实能从中自由支配一小块玉料,算是特殊的报酬。

    那师傅问李景恪要做成什么,小小一块不如雕个常见的观音或龙头坠子,利益最大化,好倒手,卖出去中万价格也能赚一笔。

    “要不做戒面也行,能做好几个。”师傅笑呵呵说。

    李景恪看着停顿片刻,垂下的手里掐着灭掉的烟头,想起池灿上午眨着眼睛看似恍神的模样,说:“不了。”

    “那做什么?”

    李景恪说:“做个宝宝佛吧,稿子我来画就好。”

    “宝宝佛做吊坠挂件,一般长辈送小孩,年轻人送情侣,景恪,你这是打算送谁啊?”

    “做宝宝佛合适而已,”李景恪笑笑,随意地说,“也好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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